第一千零九章 你怀疑谁
萧天凌见沈如诗做出这副犹豫的姿态,倏地,身子向她靠近,俊俏的脸颊近在咫尺,呼吸可及。
沈如诗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萧天凌,身子止不住地向后退了半分,“你莫要对我使用美男计,凌王知道,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萧天凌勾起唇,露出玩味的笑容,身子退回原处,手中把弄着扇子,“本王知道,知道得很。不过,你心中怀疑的那人,莫非是本王?”
沈如诗笑笑,“凌王这是不打自招?”
“本王问你,你心中是否怀疑我?”萧天凌的脸色不似方才那般玩纵,多了一丝认真,直勾勾地盯着沈如诗,“本王想知道,你对本王的信任,到底有几分?”
沈如诗也以同样的眼神回敬给他,“那我问凌王,此事可是你做的?”
沈如诗心里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萧天凌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本王说了,又当如何?”
沈如诗认真地瞧着萧天凌,眼神纯净,从未有过的透亮,像是一块温润明亮的宝玉,“凌王若说不是你,我便信。”
四道目光相接,凌王突然笑了笑,手中的扇子已经背到身后,“好,如此甚好,看来本王在你心里,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沈如诗扫了他一眼,“凌王,我以为,你有线索了。”
“不错,只不过,一切都是本王的推测才是,或许,本王心中猜测的那人,跟你心中猜测的那人,是同一人也未可知。”沈如诗眉头紧蹙,既然选择相信萧天凌,若是再犹犹豫豫,怕是连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罢了,不如就将心中的告诉他,不然,自己一个人闷在心中,反复考虑不知对错
,也着实焦灼。
“难道凌王,也怀疑柯振翎?可是凌王跟他之间,似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莫要今日从我这听说了,便立刻告诉柯振翎,那我岂不是……”
“自然不会,本王跟柯振翎之间,能有何秘密,只不过本王知道他早些年做的一些错事,手中有了他的把柄罢了。”
萧天凌声音甚是平静,既然沈如诗都放下疑虑选择相信他且将柯振翎一事告知他,他自然也要显示诚意。
“原来如此。”沈如诗道,“凌王受众在掌握的那事,是否跟今日这事有关系?”
萧天凌摇摇头,一副深思的模样,“依本王的想法,此事自然没有多大联系,而你怀疑柯振翎,怕也是受人挑唆。本王倒觉得,柯振翎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沈如诗微微敛眸,眼底的神色更是复杂,“可今日那弟子佯死之前,明明指了柯振翎,况且,那弟子当时其实并未死去,可柯振翎还是把他活埋了。”
“活埋?”萧天凌重复一遍,轻哼一声,“此话是谁告诉你的?”
星儿。沈如诗不想把星儿扯进来,“有一名城梨门弟子发现,将此事告诉我,若是他不说,我怕要被耍了。”
萧天凌却是把玩着扇子,转首直勾勾盯着沈如诗,眼神分外认真。“你明知道,即便你给他吃了那药,也不过活半柱香的时辰,本王倒是觉得,柯振翎埋葬他时,他必死无疑,至于你方才说的话,并非你亲眼所见,又怎么可以当真?沈如
诗啊沈如诗,你何时竟然也怎么轻信与人了。”
沈如诗微微敛眸,眼底里面波动着一丝微光,“我并非轻信于人。”只不过,是被假象迷惑罢了。
她拱手对萧天凌行了个礼,“多谢提点。”
沈如诗伸手去托沈如诗的手,沈如诗便把收缩了回去。
萧天凌勾起唇角,倏地一笑,“你我之间,本是不必如此客气。”
沈如诗正要走,突然想起,“凌王怎么知道我忧心,难不成今日在此特意等我?”
萧天凌仍旧是淡淡一笑,“得到了结果,莫问过程,方才,可是你个说,相信本王。”
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沈如诗点点头,眼底汇聚的光芒淡了些,“也是,既然如此,凌王早些回去吧,毕竟是城梨门的事,凌王只需看着便是。”
萧天凌扶了扶袖子,“那是自然,本王看着,你来动手。”否则,岂不是伤了她这个门主的面子。
沈如诗走后,莫十三从树影后出现,不解地看着萧天凌,“凌王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萧天凌道,“借助她的手,铲除我们所忌惮的人,岂不是妙哉。”
莫十三想了一下,又问道,“难道凌王已经打算,不留他性命了?”萧天凌朝着沈如诗方才站立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中荡漾着淡淡的光,跟着月光想比,几乎看不见,手中握着的扇子慢慢收拢,他抬头看着月光,似是看着极远处的一个
点,任谁也说不清楚他心思如何。
“眼下三哥来了,廖元国这场戏,可算是开场了。”
精心准备数月,只等他一来,他便可以开始收网了。
“王爷,喻王殿下,现在还在王庭之中,跟熙王妃狼狈为奸,我们当真什么都不做?”
莫十三的神情有些急切,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在萧天凌的脸上,这时忘记了主仆之分。
萧天凌却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似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你可曾听说过以静制动?”
“凌王想要以静制动,可萧天喻步步紧逼,怕是我们还未取得成效,便要被那动如狡兔的所伤了。”
萧天凌听莫十三说这话,倒像是他多年前的一位朋友,默默叹了口气,转首,伸手在莫十三的肩膀上拍了拍,“本王不做,可有人替本王做,岂不好吗?”
莫十三眼睛微微睁大,忽然之间,便明白过来,眼底流露出喜意,“王爷的意思是,沈小姐?”
萧天凌点点头,眼底含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莫十三小心翼翼问道,“可若是让沈小姐知道,凌王利用她,她定然要怒上一阵。”萧天凌勾起唇角,玩味地笑笑,“此事对他对我都有利,她即便是知道了,又当如何,况且,她怕是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