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见血
只听萧天凌爽朗的笑声,“皇祖母,这是自然,孙儿原本还想带王妃游山玩水,既然皇祖母喜欢,那孙儿与如诗便常常陪在皇祖母身边,尽个孝道。”
萧天凌这话无非是想昭告所有人,他无心争夺皇位,只想逍遥自在一生。
沈如诗瞥了他一眼,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可没心思陪他游山玩水。
“皇上,如诗正要提及此事,若是如诗能够救小皇子,皇上可否撤回给如诗和凌王殿下赐婚的皇命?”
沈如诗脸上波澜不惊,萧天凌眉头微微一蹙,这蠢丫头竟然敢在父皇面前求退婚,岂不是触了皇家的面子?
萧天喻却在一旁冷嘲热讽,“四弟,像长安亭主这等聪慧的姑娘,自然是想找一个心爱的人,恐怕四弟不是她的心上人啊!”
太后脸上欢喜的神色顿时凝了起来,老皇帝脸色微沉,“为何?”
沈如诗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皇上,如诗从小立志练就医术拯救天下疾苦的人,若是嫁给了凌王殿下,定当受拘束,因此大胆冒犯了皇上。”
老皇帝迟疑片刻,“此事容后再议吧!”
沈如诗嗳得答应一声,斜着眼看了萧天凌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萧天凌冷冰冰的目光却向她射了过来。这未婚妻可是长本事了,竟然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可真是有趣。
出了皇宫,萧天凌看着四下无人,漫不经心地走到沈如诗面前。语气加达着一丝慵懒,“你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跟我解除婚约啊!”
沈如诗心中一惊,随即坦然无畏,“凌王殿下,爱慕你的女子那么多,如诗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们的嫉妒,凌王殿下莫要责怪我啊。”
萧天凌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沈如诗,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多少人巴望着登上这里王妃的位置,不如本王就择了你的妹妹沈如画怎么样?”
没想到沈如诗不慌不忙的说道,“若是我是凌王殿下,还是挑选清雅郡主的好。”说罢,行礼后旋即离开,留下萧天凌错愕的看着她蹁跹的背影。
萧天凌的手指掰得越来越紧,这丫头是在是可气,又让人怜爱,竟然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全都推掉,倒是真不同寻常女子,再加上她奇怪的体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沈如诗回到丞相府,沈嘉良正在厅堂内踟蹰不已,宋氏母女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站着。
“咳咳”沈如诗咳嗽两声,“父亲,听王管家说你找我。”
沈嘉良一阵心虚,如今这女儿是打不得骂不得了,虽说说沈如诗讨得皇上和太后的欢心。
但是沈嘉良心底依依然厌恶这个给他们丞相府带来灾难的女儿。从她出生时身上就带着一株曼陀罗花,今日之事更是让他对算命大师的话深信不疑。
“如诗啊,近日在宫中是父亲错怪了你。”说罢,沈嘉良咳嗽两声,狠狠地瞪了沈如画一眼,“如画,还不赶紧给你姐姐赔罪。”
沈如画倔着嘴,脸上满是不情愿,奈何送是一巴掌拍到她的后背上。沈如画这才开口,“近日在宫里,如画不该帮着外人欺负姐姐。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了。”
沈如诗冷哼一声,转动着腕子上的翡翠环子。“妹妹不是一向清纯可爱吗,近日在宫里,我的确是相信妹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恐怕背后有主谋吧。”旋即清冷的目光射在宋氏身上。沈嘉良眉头微微蹙气,“如诗,你一向心地善良,今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生母去的早,全凭着宋氏的抚养你才能出落成这般模样。你非但不感恩,却要处处和你母亲对
着来,真是令我失望!”
沈如诗早知沈嘉良定会护着她们母女两个,嘴角勾起一丝慵懒,“皇上可是夸过如诗聪明伶俐,贤良淑惠,父亲难道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吗?”
沈嘉良被呛的够呛,一时语塞,“当然不是!”
沈如诗冷不丁瞥见皇上赐给她的琉璃耳坠戴在沈如画身上,伸出手一把拽下来,琉璃耳坠上沾着血。
沈如画猝不及防,一阵刺痛敢让她无法忍受,“贱人,你想干什么?”
宋氏也捂着嘴惊呼起来,“老爷,是臣妾教导不好,竟让如诗野蛮成这个地步。来人,还不快去准备药物!”
两个丫鬟手忙脚乱地下去了。沈嘉良脸上覆盖上一层雾云,“如画,你刚才说的话,真是有失体统。”
又偏过头来盯着沈如诗手中沾着血的琉璃耳坠,感觉她是不详之物。“如诗,你刚才这番举动跟山村野夫有什么区别?”沈如诗全然无所谓的模样,举起了手中的琉璃耳坠,“父亲,母亲,你们可看好了,这是皇上赐给如诗的,要怎么处置也是如是说了算,妹妹盗取了御赐之物,如诗取回来是理所当然,父亲若是觉得如诗此
举有错,大可到皇上面前评理。”
沈嘉良一时语塞,负手而立,脑子里翁嗡嗡一片,心肺都气炸了,却也找不出沈如诗话里半句不对的地方。
宋氏心疼沈如画,在一旁掩面流涕,沈如画恶狠狠地瞪了沈如诗一眼,下去疗伤了。
沈如诗嘴角噙着一抹嗜血微笑,“沈如画,还早着呢,我们的账慢慢算!”
沈嘉良长叹一口气,“罢了!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平阳侯府送来请柬,明日你随你母亲一同去拜访吧。这次可不要再捅什么娄子。”说罢,拂袖而去。
平阳侯,沈如诗心里想起来了,她救了陆星辰一命,这明日的宴请估计也是为了此事吧。
竖日清晨,天边云彩卷起一角,露出湛蓝色的青天,宛如油纸花泼上的墨水,色彩调和的并不均匀,却有一种迷离疏慌的美。
丞相府落英缤纷,随着微风在地上漾漾起伏,清新的消气扑鼻而来。斑驳陆离的树影后面闪过几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沈如画昨天被沈如诗弄伤了耳朵,用纱布包裹起来,早晨趴在屋里不肯起床,让她如何以这副丑面貌拜访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