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心事重重
洗尘宴会一结束，苏金卫就提出要去实验室看看，张连中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便以周车劳顿为由，让他第二天再去。苏金卫也没坚持，听张连中这么说，便也答应了。于是张连中找来一个秘书，让其代替自己，带苏金卫去为他准备的住处。
那一处住所，在炎城里也算得上极好的了。非但环境好，而且地方空旷，三层小楼的公寓式住宅，配置有一支八人的护卫队，以及两名工人，一名公寓管家。像这种地方，连李怜心都没这个福利，可以说是给足了苏金卫面子。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背地里那支八人护卫，从普通的战士换成了白鸦的成员，两名工人也是黑犬的小队长客串的，不过管家倒是货真价实。除此之外，公寓里明里暗里安装了许多摄像头，张连中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看见苏金卫在干什么。
苏金卫和他的助手都安排住到这公寓里，苏金卫挑了个三楼的房间，助理小丘选了二楼一个单间。这些画面，都清清楚楚出现在张连中的私人电脑上。
此刻，张连中并末返回自己的住处，他还呆在指挥大楼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他大口喝了口茶。敲门声响了起来，张连中扬声道：“进来。”
门开，开门的不是他的办公室秘书，而是肖栋。看是肖栋，张连中忙站起来，大声道：“肖老来了，快坐。肖老喝点啥，热茶可好。”
“红茶吧。”肖栋也不客气，笑答道，且走了过来，在窗边的沙发处坐下。
张连中拿起自己的茶和平板电脑，也稳步到窗边，扬声对外头的办公室秘书说：“小梅，给肖老来杯红茶。”
“就来。”秘书将门带上，去冲茶了。
将平板电脑递给肖栋，肖栋看了眼，苏金卫正走进浴室，他的助理小丘则已经躺到床上。背对着镜头，似已睡去。肖栋摇头，放下电脑说：“想不通啊，这姓苏的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看不透，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啊。”张连中叹道。
脚步声响了起来，办公室秘书端着杯热腾腾的红茶放到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微笑告退。肖栋喝了口说：“是不是得通知一下李博士，让她注意点，别让苏金卫看到我们其它研究。”
“这是肯定的，我也早和李博士通过气。除了必要的场所外，其它地方，一律谢绝参观进入。”张连中苦笑说：“你说咱们怎么就这么被动，要换成另一个人，我铁定没这么多烦恼。可这是苏金卫，这姓苏的把自己藏得多深啊，我都不敢大意，就怕有什么闪失。”
肖栋宽慰他道：“张将军，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姓苏的再狡猾，也只是一个人。现在人既然在咱们眼皮底下，你还担心他翻了天不成。放轻松点，不然你自己就先坚持不住。”
“也是，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如果姓苏的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我认栽就是。”
张连中看了眼电脑屏幕，端起茶杯喝了口道：“不过现在，我这还有一件烦心事。”
“什么事？”肖栋讶然问。
张连中放下茶杯，说：“早上我因为苏金卫的事，和政委联系过。从他那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上头希望招募他。”
肖栋愣了下：“他？”
随既又轻呼说：“卫臣？”
张连中凝重地点点头：“对，就是卫臣。我把上次咱们炎城受到袭击的事已经报告上去了，同时按照你的建议，将击退混沌的人模糊其词。后来政委找我问话了，劈头就问那人是否卫臣。我这没办法，只有承认。”
“那你挨骂了？”
“那倒不至于，人家也没咋说，就谈起别的事来。直到昨天，又提起卫臣，并透露上头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文件还没下来。”张连中沉声道：“上头知道的还不少，除了知道卫臣击退混沌外，还猜测他在昆仑有所收获。到时如果文件下来，估摸着要招募他不说，还会要求他坦白在昆仑里的所得。若无意外……”
肖栋苦笑道：“如果没有意外，是打算借着招募为由，没收他在昆仑里收获的东西？”
“招募应该也是真的，政委也透露，开出来的条件很丰厚。我比较担心的是，卫臣他会接受吗？毕竟之前，和他闹得可一点也称不上愉快。虽说此一时彼一时，但有些伤痕，是没那么容易补上的。”张连中重重叹了口气。
肖栋吹着杯口的热气，浅饮一口道：“如果没有后面的打算，仅仅只是招募的话。以我对他的认识，他有很大的机率答应。”
“真的？”
“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对国家的热爱一点也不会输给你这个当将军的。否则的话，他怎么会来炎城，会为了混沌那么奔波。他究竟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也希望我们早日可以收复失地，驱赶伪装者和新型。”肖栋悠悠道：“所以我敢肯定，如果仅是招募他的话，他应该会答应的。”
“但要是牵涉到昆仑里的收获，那可就难说了。如果昆仑是在国境内，那样理由还能充分些。可昆仑是在另一个空间，我们总不能把手伸到另一个空间里吧，这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个问题，政委倒也隐晦地提到过。”张连中看向窗外，说：“其实也不能算是没收，就是希望卫臣能够共享昆仑的所得。并且，国家会补偿他的。”
肖栋点头说：“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些希望。可是现在，我们去哪联系卫臣？”
张连中大手一挥，道：“算了，这事暂时你我知道就好。毕竟正式文件还没下来，我们也无须徒劳伤神了，走一步是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