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阵营选择的考虑
系统发布了三个看似独立的主线任务，但实际上三条线相互交错，很难分清彼此。
不只是辛晟想收集伊甸神器，拥有巨大野心的秩序神教同样在四处查询与神器有关的线索。
秩序神教的人脉关系网极其庞大，整个泛希腊世界都有他们的影子。
想要协助伯罗奔尼撒联盟和提洛同盟的任何一方取得胜利，都免不了会与秩序神教发生正面冲突。
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秘密组织已经渗透到了希腊各城邦的方方面面，不管雅典还是斯巴达高层都有他们的高级干部潜伏。
‘雅典和斯巴达二选一。’
说实话，辛晟还没有想好要帮助哪一边。
这场战争没有哪一方是正义的，参战的双方都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雅典领导的提洛同盟在希腊与波斯的战争结束后逐渐腐化，成为雅典加强自身在爱琴海霸权的工具。
站在雅典的角度来看，他们想结束希腊各城邦割据的现状，建立统一的希腊帝国，以万全的姿态来应对周边环伺的强敌。
但雅典采取的策略太过激进。
希波战争结束后的30年内，雅典对同盟城邦的压迫越发不加掩饰，他们甚至直接动用同盟国的金库壮大自己，试图潜移默化的将其他城邦纳为自己的臣属。
一旦有城邦打算反抗，雅典就会以武力镇压，强制接管该国的军队，向战败的城邦勒索贡奉。
希腊诸多小城邦对雅典的霸权行为敢怒不敢言，唯有国力仅次于雅典的斯巴达站了出来。
希波战争中，斯巴达出力甚多，在整个希腊世界赢得了巨大的威望。
如果任由雅典的霸权继续扩张，迟早会影响到斯巴达自己。
为了自身的利益考虑，斯巴达登高一呼，建立了与雅典领导的提洛同盟争锋相对的伯罗奔尼撒联盟。
公元前460年，第一次伯罗奔尼撒战争开启，一直到公元前446年，交战的双方才签订了停战协议，约定维持30年的和平。
但实际上希腊内部的和平并没有持续那么长的时间。
公元前431年，也就是辛晟介入奥德赛世界的这一年年初。
一直在持续发生小规模摩擦的两大势力终于撕破和平协议，以底比斯和普拉提亚的争端为契机，第二次伯罗奔尼撒战争正式开始。
后世很多人认为雅典领导时期的希腊是西方文明的源头，雅典也被尊称为民主制度的奠基者。
在尊重文学艺术的伯利克里领导下，各种学说百花齐放的雅典确实培育出了很多名传千古的人才。
比如被西方医学界称为医学之父的希波克拉底、作为西方哲学创始人之一的苏格拉底、被称为历史之父的希罗多德等等。
但实际上雅典推行的古典民主制与现代民主制度有很大的差异。
用后世的话来说，雅典的民主是典型的奴隶民主制，只有享有雅典公民权的少数人才拥有民主权力。
在雅典的律法规定下，只有年满十八岁的成年男子才能算做享有公民权。
奴隶、外邦人、儿童妇女都不被算作雅典公民。
乘船前往佛基斯的旅途中，为了做出帮助哪一方赢得战争的决定，辛晟详细的向巴尔纳巴斯了解了雅典的政体。
巴尔纳巴斯曾经加入过雅典的军队，以舰长的身份在雅典海军中服役。
在一次夜间的海上作战中，巴尔纳巴斯的战舰被不期而至的风暴掀翻。
据巴尔纳巴斯所说，他在这场海难之中遭到了波塞冬驯养的嗜血宠物攻击，他的一只眼睛也因此而失明。
绝大多数人将巴尔纳巴斯的话当做遭受重大精神冲击后的胡言乱语，但巴尔纳巴斯本人却对此事深信不疑。
从海难之中侥幸生还后，巴尔纳巴斯从雅典军队退役，开始搜寻有关神话生物的线索，证明自己的经历不是幻觉。
波塞冬是希腊神话传说之中的海神，初次听到波塞冬的宠物，辛晟还以为巴尔纳巴斯遇到了海怪的袭击。
但巴尔纳巴斯却说他遭遇到的是独眼巨人。
“独眼巨人？在海里？”
辛晟满脑子问号，他没想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在哪里。
“哈哈！是我说得不够清楚。”
巴尔纳巴斯笑着拍了拍额头：“我的船确实是遭到风暴袭击而倾覆，独眼巨人是我逃亡到一座小岛时才遇到的。”
“小岛吗……”
说到这里，辛晟倒是有一些印象了。
“那座岛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巴尔纳巴斯：“锡斯维岛，从凯法隆尼亚航向墨伽里斯的途中就会经过那座小岛。”
辛晟默默的将这个情报记了下来，但他不打算立刻登岛。
首先，辛晟还没有找到开启封印的伊甸圆盘，其次，他现在还没有做好挑战神话生物的准备。
“独眼巨人的话题先放到一边。”
辛晟抬头看了看正在碧蓝的大海上空自由翱翔的两只金雕。
“巴尔纳巴斯，如果让你在雅典和斯巴达之间选边站，你会选择哪一方？”
巴尔纳巴斯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雅典。”
“先申明，我给出这个答案并非因为我是雅典人。”
巴尔纳巴斯一改之前自由奔放的表现，难得的露出了郑重的表情。
“诚然，斯巴达在纯粹的军事实力上比雅典更强，但他们在经济和文化等方面实在是……”
“嘿！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调整好心情的卡珊德拉从船尾走了过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巴尔纳巴斯的背上，将体型单薄的老船长打得一个趔趄。
“斯巴达人确实在虚伪的诗歌和没什么屁用的哲学研究上无法与雅典相比，但重视纪律的斯巴达极少出现雅典高层屡见不鲜的贪腐，双国王的制度也能避免独裁者的专制。”
即便早已离开了斯巴达，但在卡珊德拉心中，她依然是一名斯巴达人。
听到有人抬高雅典贬低斯巴达，卡珊德拉忍不住站出来做出反驳。
巴尔纳巴斯摆了摆手笑道：“算了，我不擅长与人争辩，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不会强求你们接受我的个人看法。”
“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光从我和卡珊德拉口中了解的情报无疑是片面的。”
巴尔纳巴斯拍了拍辛晟的肩膀说道：“在旅行之中增长自己的见闻吧，充分了解两大城邦的优劣，再从客观的角度总结得出自己的结论。”
“看！”
巴尔纳巴斯转移了话题，抬手指向北方的岸边：“佛基斯，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