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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失控

  维塔拉,主物质界印度神话中的尸肉鬼,著名的恶灵。也是这个世界中比大天使更令人高等的存在,高于质恶魔之上的……强恶魔位阶。
  据说,维特拉的前身是印度的某位暴君,死后阴魂不散,日夜在自己的国土上哀嚎。几百年后他得到恶魔的青睐,被赐予召唤邪术的能力。或者说他本身也变成了恶魔。他最出名的力量就是操纵尸体,但只有罪虐深重之人的尸体才会**纵。当他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唤起死灵的大军。
  “如此说来,之前的legion被召唤,也就情有可原了。”陈岩低着头,对同伴们说道。
  确实,作为擅长操纵尸体的维塔拉,legion正是最合适的操纵对象。那种全部由尸体集结的死灵集团恰恰具有被维塔拉操纵的一切要素。丑陋,罪孽。尸体的每一根发丝每一根血管都流动着邪恶的血液。
  不过在这个界域,正与邪却不是那么明确的。哪怕是维塔拉,也不能以邪恶定义。
  他只是主物质界一种思想的投影,从本质上说只是一个超自然生命体而已。是非善恶并不与生俱来。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跳跃的电弧中,维特拉这样说道,苍白的下颚骨一张一合看起来可怕。
  探险队员已经惊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理智告诉他们这个恐怖生物正是之前的三个恶魔护卫,但恐惧仍然紧紧攥住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不能呼吸。
  反而是肯迪克,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却迅速冷静下来。打量了维特拉一会。“维特拉?”
  “愿意……为您效劳。”
  “我还可以和之前一样相信你们吗?”
  “合约,有效。”维特拉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
  随着他的话音,大厅里响起一片低呼声,似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过大家却没有放松多少。维塔拉恐怖的样子让人们无法轻易赋予信任。只有陈岩,目光死死的盯着维塔拉,眼中若有所思。
  “看来记忆并未消除,这种特别的进化方式,并不抹去原本素体的独立吗?”
  “那他如果定义自己呢?是一个人,还是三个?”吉尔斯在旁边问道,一脸迷糊。
  “也许是三个思绪的集结。”陈岩想了想回答。“一个为主,两个辅助,就如同智脑群落。”
  “真复杂。”吉尔斯叹息一声。“我搞不懂恶魔的思维。”
  但不管如何,这个维塔拉看起来似乎没有敌意,到让陈岩小队感觉好过了许多。对方的气息太强大了,超出质恶魔的层次,哪怕只是远远望去一眼也会感到心灵的悸动。他就如同一个可怕的山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陈岩自认为已达到质恶魔的强度,却也无论如何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
  强恶魔,几乎达到这个界域可以容纳的极限。
  “很好。”漆黑的大厅中,响起肯迪克领队的声音,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既然这样,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说。”
  “你是如何打开灵力核心的,以及,它有什么用,如何运转。”
  肯迪克果然不愧是队伍的领队,根本不拖泥带水,直指自己的目标。也许对他来说一个新奇的恶魔算不得什么,只有知识,才是永恒的追求。哪怕这个恶魔可以在下一刻杀死他,他也希望满足好奇心再死。
  而他的问题当然不会被拒绝。在所有人希冀的目光中,维塔拉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回答。但我可以这样……描述。”
  “灵力核心……是这里所有人素材的……能量收集中枢……也是……思想转换能量的……动力源。”
  “打开它……是恶魔的本能……需要有足够的精神容纳度……契合度……”
  “而打开它的后果……就是会得到外溢的……精神能量……”
  “那你为什么会进化?”肯迪克问道。“你们刚才,是进化吧?”
  “是的……”维塔拉回答。目光闪烁了下。“采用了……融合的方式。至于进化的原因……很简单……我们的能量足够了……”
  “精神能量?”
  “不,还有思想的……力量。”
  嗯?
  随着维塔拉的话语,陈岩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思想的力量?
  这句话太熟悉了,从陈岩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知道思想是一种力量。而且他还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和主物质界的思想映射出来的。当然也可以称之为信仰。许许多多的恶魔本身就是主物质界神话中的存在,都有着广泛的背景和信仰基础。
  这么说,他们进化的条件,也需要思想之力吗?不仅仅是灵魂,精神等能源?
  “这里有很多很多,思想的力量。”维塔拉说道,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墓地。“他们,材料,在漫长的沉睡……营造梦境,生活……他们的脑内活动,不仅仅产生了精神能量……也产生了思想之力。”
  “这才是,灵力熔炉的原理。”
  “原来如此。”肯迪克发出一声惊叹。他没想到灵力熔炉的真实面目居然是这样的。没错,灵力熔炉确实是一种可以将精神转化为能量的设施,可如何做到却始终是个迷。因为没有一种已知科技是能将虚无转为现实的。可如果是思想之力,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
  也只有思想之力,在这个世界才无所不能。
  “看来我要忙起来了,你能告诉我,如何解析这个灵力核心吗?”想到这里肯迪克领队急声问道,眼中充满了热切。也许之前他还一无头绪,但他相信,这个恶魔维塔拉,一定有线索。
  “可以……你们需要……先从这里……”维塔拉想了想,让开半个身位,将身后的灵力核心暴露出来。似乎要开始详细解释……而受到他的举动影响,肯迪克领队也不由自主的向前几步,拿起手中的检测仪器。
  但谁也没想到,下一刻一只只剩下骨骼的手掌却突然越过了空间,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颈。
  “我……改变主意了。”维塔拉的声音响起,眼中突然闪过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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