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花很美 这风很香 这夕阳很甜

  五月的校园，夕阳还没有落下西山的时候，学校里人并不少。
  “学长？”
  路上，遇到了下一届的小学妹余桐，对方上来打个了招呼。
  “啊？是余桐啊。对了，你没有上课吗？这么早就下课了？晚上有课？那什么，我要去搞作品集了，回头再聊。”张叙想赶紧打发她离开。
  没看到旁边这位小艾“同学”，正一脸好奇地到处看，而且，似乎还要凑过来？
  别啊，千万别过来啊！
  “学长，你今天好奇怪啊？”
  “哈哈，有吗？没有的事，我正常的很！”张叙心虚，没有看到余桐的目光，往他旁边看了一眼。
  “哥哥，是你同学吗？”
  就在这时，小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站到了张叙身边，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向前探着身子，看着余桐问道。
  呵，还特意换了个不让人误会的称呼。
  张叙很自然地屏蔽了小艾的话，冲余桐扯出一个笑容，“那什么，余桐，我先走了啊，作品集突然有了些灵感。”
  说着，张叙作势就要逃走。
  这时，却突然听到余桐开口试探地问，“师兄，这位是学姐吗？眼睛好漂亮哦！怪不得你一直都不给我们看！”
  在她看来，这应该就是师兄的那位神秘女友了。
  所以叫一声学姐是没有问题的。
  张叙心头猛震，刚要否认，哪来的什么学姐？
  却看到小艾听到余桐的话后，伸出手，对她露出一个很是甜美的笑，“你是哥哥的师妹吗？你好！我叫小艾。”
  “学，学姐，你好。”
  余桐下意识地与小艾握了握手！
  然后看着张叙，作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鬼脸。
  张叙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瞪了余桐一眼，吼道，“余桐，你神经病啊？！”
  张叙这突然的发作，让两个女生都愣住了。
  余桐更是觉得委屈，她从来没有被这个帅气又温和的师兄骂过呢，双眼一红，眼看就要哭了。
  “哥哥，你就这么讨厌小艾吗？”小艾气呼呼地瞪着张叙，勉强冲余桐笑了一下，抬腿就要走开。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张叙赶紧上前抓住小艾的胳膊。
  这一抓，让他整个人愣住了。
  能触摸？
  真实的？
  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张叙心里有些乱。
  “学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跟学姐吵架了？”余桐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副表示我虽然受了委屈，但完全不介意的样子。
  张叙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学长，女孩子要哄的哦！”余桐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然后摆摆手走了。
  此时的张叙，手上感受着真实的触感，这让他更是心乱如麻。
  可以触摸？
  别人还能看到？
  到底什么情况？
  难道是那谁人间腿神艾丽莎的恶作剧？
  但我跟她完全不认识，她不应该知道小艾是我的幻想人物啊？
  而且，也没有听程峰说她来上京了啊？
  抬眼看到来了一个陌生的同学甲，张叙拉着小艾就走上前，“同学，你好，问一下，你觉得她漂亮吗？眼熟吗？”
  “张叙，你女朋友？”同学甲似乎认识张叙。
  这不难理解，毕竟张叙也是学校这段时间的风云人物之一。
  张叙深吸气，点头承认。
  “哥们，你搞笑呢吧？这戴着口罩，我哪知道漂亮不漂亮？行吧，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我不说什么了。”
  同学甲显然是个单身的，只匆匆地看了一眼小艾，然后就表示并不想吃这半道上亲自捡的精装狗粮，重生拍了张叙一下后走了。
  他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也不熟，大概不是恶作剧的参与者。
  难道？
  张叙不敢相信，跟个神经病一样，又拦住了一个真正的陌生同学乙，然后得到了同样的证明。
  这真的是，真的？
  同学乙走后，张叙松开小艾的胳膊，整个人都在颤抖，而后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小艾，你……我……，这，这是怎么回事？”
  “哼！”
  小艾哼了一声，表示她还在生气。
  赶紧哄我！
  张叙赶紧哄道，“对不起，小艾，你知道，这事太让人无法相信了！所以说，一直以来，你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的啊，我早就告诉你了，只是你一直不相信而已。”小艾低声抱怨。
  缓过神，看着小艾，努力扯出看起来还不错的笑容，“那个，让我捋捋啊。所以说，你其实就是跟了我八年的那个，系统？”
  张叙有些转不过神。
  小艾忽然就甜甜地笑了，用力点了点头，“是的呢，主人！”
  “这样啊。不过，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哦，我不是说你不好看，只是，为什么会跟那个艾丽莎一个样子？”
  碎花衬衣，外搭灰色的简约针织裙，大长腿，齐刘海，黑色长长的卷发，大眼睛，还有口罩下的厚嘴唇……
  分明是刚刚那个腿神艾丽莎。
  张叙熟练地在脑子里给她现状建模并粗略分析，满脑子都是疑惑。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小艾低声哼了哼，抬腿往前走。
  张叙用力甩了甩脑袋，感觉脑子里还是懵的，一团浆糊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小艾的脚步在走。
  “说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到操场，坐在操场看台上，张叙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身后，一棵开满了粉白色花的刺槐树，空气中飘溢着甜香的味道。
  这很梦幻，而且美好。
  小艾没有开口。
  甜香的暖风无场过耳，小艾抬起头，任由一枚粉白色槐花落在她额头刘海上，然后伸手用修长的手指捏下来，鼻间轻嗅一下，放在手心里，扭过头也不说话，对着张叙眨了眨右眼。
  那一刻，张叙有一种身体在过电的感觉！
  真是，
  要命啊！
  老夫的心脏啊！
  “主人，怎么了？”小艾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叙。
  “啊？咳咳！没有，没有。我是说这花很美，这风很香，这夕阳很甜。”差点暴露了，张叙有点语无伦次。
  小艾笑了笑，然后不再看张叙，扭头看球场上打球的同学。
  张叙坐直了身子，也假装在看球。
  努力屏蔽空气里的香甜气息。
  说起来，槐花是真的很香甜啊。
  应该摘些回去，用细面粉拌了，竹篦子白麻布上蒸熟了，浇些仔细捣碎滴了香油的蒜汁。
  唔，那叫一个美味！
  如果再配上些凉菜的话……
  唔……
  新书，请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