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投了一个红眼
可以说，间桐雁夜这个男人，是一个愿意为重视之人牺牲自己的好男人，或者说有些热血的男儿——至少一开始是如此。
然而，到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时日无多的间桐雁夜已经被刻印虫和间桐臓砚改造给搞得人格崩坏了。
那时候的间桐雁夜其实非常神经质了，天天叫着都是时臣的错，比起一开始纯粹是为了拯救间桐樱，他更多的是将所有的过错和自己承受痛苦的原因下意识推给了间桐樱的生父——将间桐樱亲手送到间桐臓砚这个怪物手里的远坂时臣身上。
在那种情况下，间桐雁夜这个曾经的热血男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复仇鬼，一心想着想要报复远坂时臣，并在圣杯战争期间干了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愚笨之事，以至于最后害人害己，连自己一直以来所心爱的人——他的青梅竹马，远坂时臣的妻子，间桐樱的生母远坂葵也害死了。
可以说，间桐雁夜的人生就是一张茶几——摆满了杯具（悲剧）与餐具（惨剧）。
不，应该说整个《fate/zero》的故事就是一张茶几。
在这里，好人没好报，坏人也活不久，正常人更是死的很惨，只有两个脑子有坑的愉♂悦组合笑到了最后，属于看了会让人想砸电视的黑暗猎奇类故事。
反正王皓看后是感觉不好了，他的队友们听他说完故事也是感觉不太好了。
所以，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王皓和他的临时队友们都有一种共鸣，那即是既然这个世界的故事如此黑暗，那就干脆崩坏掉这些故事吧！
看着间桐家的大门，王皓运转气血，凝聚着自己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在这瞬间，王皓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莫名压抑笼罩过来，让他无法将力量提升到顶点，基础战斗力只到了280左右。
这让王皓不由一阵惊疑，但很快他便明白这是什么了——这就是这个世界对于他这种超规格强者的力量压制！
上一个世界王皓作为新手没体验到，倒是作为掠夺者的东方犬良体验到了，而现在王皓也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王皓感觉自己一口气被压了百分之四十多的力量，虽然离最高的力量压制幅度还有距离，却绝对不算低了。
不过，即便被压制了力量，王皓依然很强，至少，他感觉得到，自己绝对比眼前这栋豪宅内那阴暗邪恶的气息要强大得多！
所以，王皓凝聚力量，一拳朝间桐家的大门打了过去。
当外表像个枯萎老人的间桐臓砚在一脸愉♂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间桐雁夜在刻印虫海里挣扎痛苦的时候，外面突然发出一声什么东西被打破的轰鸣，让他不禁愣了愣。
随后，间桐臓砚便知道间桐家被入侵了，其苍老到极点，像一个大疙瘩一般的丑脸顿时变得阴郁起来，那表情绝对属于演恐怖片都不用化妆的。
其没有一根毛的光头下，一双连眼白都一片漆黑的眼睛流露出了疑惑与阴狠的情绪。紧接着，他就让自己的虫子们继续改造间桐雁夜，而自己则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接着，间桐臓砚就见到了正大光明打进来的王皓三人。
对于这个暴力又嚣张的举动，外面观看的托尼正满意的点头表示队长做得好，他们作为正义的超级英雄，就该高调行事，偷偷摸摸那是一群见得不光的弱鸡，最好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威武形象。
不得不说，这态度很钢铁侠，引得旁边的桐人和亚丝娜不禁侧目并很想吐槽。
至于内部，因为没有托尼这种家伙，所以没什么槽可吐——本来卫宫士郎还对这高调行为有些懵逼的，可当大家看到像是一百多岁老人的间桐臓砚走出来后，就都戒备了起来。
间桐臓砚看着三人，开口吐露低沉苍老的声音道：“不知三位是什么人？为何要闯间桐家？”
卫宫士郎立刻握紧了双拳，如果不是王皓和宇智波鼬在旁边，他肯定会直接冲过去的。
王皓看着间桐臓砚，不答反问：“你就是间桐臓砚。”
间桐臓砚闻言眯起了眼睛，心知对方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便不动声色的问道：“不错，老朽就是间桐臓砚，三位是找老朽的吗？不知老朽什么时候与三位见过？”
这话谨慎也客气，因为间桐臓砚从三人——主要是王皓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甚至王皓整个人给他一种极其讨厌的感觉，那是如烈阳般炽热耀眼的存在，是他这种阴暗邪恶的家伙最厌恶和恐惧的东西。
虽然没有交手，但间桐臓砚的虫子直觉告诉他，他绝对不是王皓的对手。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王皓也懒得回答间桐臓砚的问题，他怕忍不住一拳将这个气息无比恶心的老虫子一拳打爆。所以，他当即转过头就冲宇智波鼬道：“鼬，看你的了。”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随即身穿名为晓之制服的他便很有逼格的走了出来，一双黑色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带着黑色小勾玉的红眼，紧接着那勾玉配合着瞳孔如风车般诡异的旋转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如忍者三角飞镖一般的样子。
这一瞬间，宇智波鼬的基础战斗力也直接飙升，涨到了138，甚至超过了王皓刚刚进入多元宇宙时的数字。
然后，宇智波鼬用左眼看了间桐臓砚一眼。
万花筒写轮眼——月读！
那一瞬间，间桐臓砚的老脸一呆，目光变得空洞，他虽然魔术造诣很高，但那腐朽到极点的灵魂和意志根本无法抵抗宇智波鼬的幻术。
宇智波鼬来自于一个叫忍者大陆的世界，他是世界上最强的忍者之一，也是一名极其强大的幻术大师，而月读便是他最强的幻术之一，在整个忍者大陆，能够抵抗这一招的人，用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这一招是将敌人拉入由施术者控制的幻术空间内，在这个世界里，一切因素包括时间、地点、地理位置等等都受到施术者的控制，施术者可以在幻术空间内对中招者为所欲为，被绝誉为最强的精神攻击。
在其本土世界中，都只有这么点人能够抵抗其一招月读，更谬说是这个没有忍者存在的世界了。
或许，这个世界也有能够抵抗宇智波鼬幻术的存在，但那个人绝不是间桐臓砚！
通常来说，中了这一招的人会被宇智波鼬拉入幻术空间进行摧残，对目标的精神造成成吨的伤害。然这一回宇智波鼬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并不是为了摧毁对方的精神，而是为了让对方记起失落的记忆。
所以，间桐臓砚中招后，宇智波鼬并没有自己控制幻术空间的环境，而是同引诱的方式，将其脑海中被遗忘的记忆唤醒。
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但宇智波鼬有经验，而且，月读的幻术空间中，时间流和现实不同，幻术空间中渡过几天，现实世界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只不过会消耗他海量的精神力而已。
现在，间桐臓砚在幻术空间中不可自拔，而宇智波鼬的意志也在幻术空间当中，一点点诱导间桐臓砚想起曾经的事。
那久远的，被遗忘的记忆，都被一一唤醒，间桐臓砚虽然试图抵抗，但他那腐朽的意志力，根本无法抵抗月读的强大幻术。
于是，间桐臓砚想起来了，那被他遗忘，被他遗弃，却又是他最宝贵的过往记忆，他所真正重视的理想，真正重视的人，真正重视的东西，都一一记起。
幻术空间里过去了许久，但现实世界只是一瞬间，待月读解除之际，旁边的其他人只看到间桐臓砚愣了一下后，宇智波鼬便精神一震萎靡，冷汗也随之流下，而间桐臓砚则呆了呆后，颤抖着抬起双手，看着自己那苍老且肮脏的双手，口中喃喃念了出来。
“老朽、老朽竟然忘记了那些最重要的东西……老朽……竟然变成了曾经所憎恶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老朽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羽斯缇萨……对不起……”说到最后，他不禁念出了疑似老情人的某名女子的名字。
说话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间桐臓砚那苍老的身躯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化，竟是重新变得年轻，秃顶的脑袋也长出了深蓝色的海带波浪形头发，最终变成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蓝瞳帅哥——不得不说，这惊变如果去打生发广告的话，绝对能引起轰动效应的。
只是这名青年帅哥脸上充满了犹豫和落寞，还有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一股子苟活于世愧对世人的感觉扑面而来，身上的邪气也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沧桑与萧瑟，犹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男人，完全无法将之与刚才那个充满邪气的妖怪老头联想到一起。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为什么间桐臓砚这个老怪物会变成这样？”卫宫士郎表示惊了，不禁脱口道，本来他还想出手殴打间桐臓砚的，但眼前的变化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然后，王皓回过神来，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间桐臓砚的故事，在沉吟一阵后，他开口说：“这是间桐臓砚年轻时的样子，或者说，是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魔术师，他现在的身体其实不是他的，而是他夺取别人的年轻身体，只不过他的灵魂实在太腐朽，所以哪怕灵魂移植到了年轻的身体里，也会立刻变得苍老，就是刚才那样。”
“但是，想起丢失的记忆后，他实际上就是找回了灵魂最重要的那部分，也是年轻的那部分，所以他也恢复了年青时的样子。顺道一提，他和你爹很像，成天想着拯救世界，然后发现很难做到就开始不择手段了。”
卫宫士郎：“……”
还有这种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