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江画的城市小宅
青年公寓,位于九文区平南路的一栋独栋公寓。在始建之初,定位就是酒店式单身公寓。
这里住宅,大多是厅卧相连的一户型套房,只有一个卧室,一套厨卫,没有专门的客厅。
江画据说在这里住了两年。因为维护很好,房东宁愿租金稍微低些,也一直租给江画。
这些,都是林曾平日和江画闲聊中知道的。
除此之外,他刚刚知道,她住在七楼,7017室。
和自成小区的大梦公馆不同,独栋的青年公寓,物业也不复杂,只有大门设立一个门岗。安保虽然不及大梦公馆,但也有电子门禁。
7017室的门口,林曾手心有些冒汗,他谨慎地按下防盗门上的门铃,在“叮咚叮咚”的响声中,深棕色的防盗门打开,一股微热的空气,从门内涌出。
还没看到江画,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身影,朝他扑过来。
“阿宝,好久不见。”金毛犬阿宝的出现,让林曾莫名的紧张感略微缓解。
阿宝一向喜欢林曾,看到他,总是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当然,也可能金毛阿宝天性开朗,看到谁都乐癫癫。
“请进。”江画穿着一件普通的棉质蓝色长袖t恤,一条同色系的运动裤,大约是因为室内开着暖气,她穿着清爽利落。
素面朝天,除了唇色略淡,江画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
“额,不好意,我可能没有适合你的拖鞋,来不及买。”江画有些尴尬,她给林曾准备的是一双粉紫色的毛绒拖鞋,上面还有一只可爱猫咪卡通图案。
这是她房间里能找到最大号的鞋子,但对林曾四十码的脚长来说,显然小了好几个号,很挤脚,脚后跟还露出一截。
林曾看着自己脚上,有些违和感粉嫩色的室内拖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
江画到一角的小厨房给林曾倒水,切水果。
林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室内的布置。
只有一个房间的单身公寓,并不显得狭窄。室内的东西不多,但收拾的井井有条,不见凌乱。
厨房是一个简单的料理台,摆放一个电饭煲和电磁炉。
冰箱上方,放置一个小巧的微波炉。
简洁至极的布置,和江画在农场豪华大厨房,截然不同。
一个简单的纱织帘子,将卧房分割出一个私人空间。
一堵墙面,爬蔓着厚厚的绿叶,是来自林曾网店的垂枝空心菜。
但房间里最醒目的地方,是几乎占据半个墙面的一幅风景油画。
画面林曾觉得很熟悉,从山脚到山腰那些错落有致的池塘。一丛丛紫色的薰衣草花,漫天绽放,被金光闪耀的红霞渲染,组成一幅瑰丽的画面。
画上的地点,可不就是江画的农场吗?
“真漂亮!”林曾走到画前,忍不住赞叹道。
“谢谢夸奖,这是最近刚画的。”江画笑眯眯地将果盘和茶水摆放在不大的圆形小餐桌上,“请吃水果。”
还没等林曾回话,突然,一阵异常清晰的腹鸣声,在房间长长响起。
江画顿时无比尴尬,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干笑两声,掩饰性地解释道:“那啥,我还没吃饭,估计肚子有点闹意见。”
“等等。”林曾立刻将带来的十个米果取出来,“这种山羊肉确实太美味了,吃完一两天,确实吃啥都没味道。不过,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
“这是什么?”江画盯着林曾手上从没见过的金色果实,充满好奇的问道。
“一种可以代替大米,面包等主粮食物的果实。它适合家庭环境种植,可以预见的将来,它将很大程度上取代米面主粮,成为人类不可缺少的主要粮食”林曾说起植物的特性,有些滔滔不绝,险些将这次的目的给忘记了,“额,给我一个碗,大一点,可以放在微波炉里的。”
“等一下,马上。”江画转身,走到不大的橱柜旁,拿了两个一样的白色陶瓷碗,递给林曾。
林曾将金色果实在水中冲洗干净,然后放入陶瓷碗中,再放到江画冰箱的小微波炉上,启动微波炉,高火加热十分钟。
等待的过程,江画好奇拿起一个金色米果,放在手心掂量一下,说道:“很重,这么小的果实,就有小半斤。”
“是的,一个果实,对普通人来说,就足以饱腹。”
微波炉转动的机器低鸣声,在房间内响动,一股特别舒服的香味,由淡转浓,逐渐在不大的空间扩散。
江画盯着微波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林曾觉得,她眼睛都要冒出绿光了。
金毛犬阿宝,也吐着舌头,对河大脑袋在林曾和江画腿边蹭来蹭去。
“叮!”
十分钟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
等微波炉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林曾伸手打开,将一碗小山一样高高的金色松软的米果饭,递给江画。
简单的微波炉,就能烹饪出一碗松软香甜的米饭。
江画已经被米果饭香馋得不行,接过米果饭,迫不及待地从橱柜上拿出一把不锈钢的勺子,舀了大大一勺,塞进口中。
“呼呼呼!”就算被烫的说不出话来,江画也是一脸满足。
虽然没有羊肉那么美味,但微微弹性的颗粒,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依然是味蕾一次享受。
“你慢点,小心烫。”林曾忍不住叮嘱道。
江画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翘起大拇指,用手势表示赞美。
“要不要配一点开水?”林曾看江画仿佛饿了三天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江画猛地摇头,咽下一口米果饭,才开口回道:“不用,特别香,我现在能吃下至少三大碗。对了,你晚饭吃了吗?一起吃,我把你带给我的羊肉拿去炒了配饭吧?”
“不用,”林曾摆摆手,他又拿了一个米果,放进微波炉加热,“我也吃米果饭好了,方便简单,营养丰富。你吃慢一点,我再炒一个空心菜。”
林曾走到生长垂枝空心菜的墙壁旁,动手摘菜。
他心里有些着急,想说的话,到了嘴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不行,不能再拖了。
再拖拖拉拉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江画被她学校的领导拖去相亲了。
林曾拧下一根垂枝空心菜的嫩枝,猛地转身,却见江画端着饭碗,站在他身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林曾,你怎么了?”
“额,江,江画,”林曾觉得自己紧张地手心不断冒汗,就算是在地狱试炼境中,心跳也没有这么猛烈,“你,你有没有将来的生活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