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生财之道
见两人如被抽去魂魄一样僵住，齐晨心想还好，总算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可下一息，两人如同凶残的狮子猛地拧过头注视着他，四只眼睛都透出凶残之光，直落齐晨的心神。
其中一人开口道：“你小子不是在戏耍我们两个吧。你说十倍，我们会欢天喜地。你说百倍，我们会不顾仪态陷入疯癫。可你居然说排序一次就相当于千次，你让我们怎么相信！？要是真的话，我们两个就扒光衣服，在逸云海慢跑百圈！”
他没有压低声量，因此地爆炸以及他们的不顾仪态被吸引过来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齐晨露出一丝腼腆，“老师，那样好吗，这里可是很多人听着的，不管兑现与否都会让你的名声不大好啊。”
“只要你说得话是事实，老夫就说到做到。你也应该不相信吧，只要他说的是事实，咱俩就一起裸奔！”率先开口的一人用肘部撞了撞身旁之人说道。
可另一位评审比他清醒一点，清楚地意识到齐晨先后损坏两个阵法，而且其中一个是阵王，引起超负损毁，这点不假。特别是他们也亲眼见到齐晨唤出令他们惊骇的法术数量，这一点也是佐证之一。
他当即生出劝阻之意，“老冯，我觉得这事应该三思，毕竟这小家伙弄出的动静可不少。若是成真，这事会成为你我一生的污点，当心晚节不保啊。”
被叫做老冯的评审也察觉自己因为难以置信齐晨的话语，而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明白身旁之人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单纯进行元素排序就令阵王超荷自毁的齐晨，的确充满未知数。
正当他当着这么多学生围观而进退维谷时，齐晨再次清了清喉咙，提高声量说道：“为了让我暂时忘却体内的伤痛，两位老师不惜放下威严，以百年前为人喜爱的夸张方式表演相声，真是我加入逸云海的福气啊。”
老冯眼中闪过一抹感激，接过齐晨的话语摆手道，“这些旧东西还能拿出来用用，也是我没有料到的，还好还能派上用场。你现在体内伤痛好过些了吗。”
就这样，他与齐晨来往瞎扯，将刚才的一幕迅速淡化。
“咳，你们这些小娃不要围过来了，这里可能还有一些爆炸余波出现，尽快离开这里三丈外。”老冯严肃道。
围观之人虽然还是觉得之前他们与齐晨的表现不太对劲，可也没法寻根问底，索性按其意离去，自找乐子。
见将其他人遣散，老冯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量道：“不说其他，你在替老夫二人解除困窘方面上做得很不错，至少也没有让老夫二人有丢人的可能。很少有年轻人有你这么机灵和懂得为老家伙的面子着想的了。至于刚才你说的，能否再说一遍。当然我们要听老实话。”
齐晨点了点头，说回这个话题时心中仍旧有激动，“不瞒两位评审老师，刚才在阵王自毁前，我按照以往那样进行排序，的确是一瞬进行一千多次了。”
他说完后，没有避让再次射来的凶猛目光，直到十息后，对面两人的目光才变得平和起来。
“我也觉得他没有说假话，不过凭借我两人的手段和阵王很难再尝试了，倒不如将这个问题交给院长？”老冯之外的评审说道。
话落，老冯没有过多犹豫便点头同意。两人带着齐晨化为一道长虹，去往后者来到逸云海第一天去过地方，那里也正是令其如获救赎的涅槃之地。
他们三人离开后，有一群白衫男女来到爆炸的地点，取出法杖施展法术，收拾这里的残局。
至于顶层炸开的楼房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人走出，靠着光罩化解冲击余波的下面楼层，依旧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元素排序。
在一人胸有成竹地提前上交成果以及齐晨先行离去后，这里剩下的三十六人中再有两人上交成果，一脸自信地离开此层，等待稍后排名的公布。
这两人，其中一人时当晚被齐晨当做出气筒的一人，也是在此项比试开始前就出言挑衅齐晨之人。他叫宇申。
负责监视的评审老师心不在焉，对齐晨以及刚才顶层传来的激烈摇晃非常在意。他也知道，齐晨三人至今还未回来，应该是另寻他人相助，解决问题。
在他为这事心里痒痒半个时辰后，终于听到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回头看去，正是齐晨三人。
老冯与另一个评审老师伸手将他招呼出去，一副想要商讨的样子。
被留下的评审见到老冯和另一个评审老师脸上挂着的失望，自己内心也叹息了一口气，知道能改变法士界的人并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出现。遇见这种奇迹，比这场比试抽到了自己已经排序出完美阶段的法术还要难。
但他还是想知道刚才的阵法为何会损坏，以及上层的激烈的摇晃是怎么回事，随即将问题吐出。
老冯将目光放在齐晨身上，开口道：“都是他弄的，上面的阵王以及完全损坏了。或许我们也该将这个小家伙列为危险人物，此后决不能让他踏入这些元素排序阵半步。不然的话，整个逸云海的元素排序室都要遭他的毒手。”
听到这里，被留下的评审有点懵了，而下一刻老冯说出原因。
失望在老冯的脸上放大，他沮丧道：“可惜啊可惜，能将元素排序提升一千倍速度的方法不能推广，这对于整个法士界是一个无比惨重的事情。”可他沮丧中，隐藏着一抹无以复加的精芒还有希冀望着齐晨。
被留下的评审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挂着疑惑看着老冯说道，“是我耳朵坏了，还是你刚才口误了。”
老冯摇头苦笑，“你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可你一定要保持现有的姿态，可不要像我们刚才一样差点在一众学生面前丢人了。咳，我非常清晰地告诉你，这个小子，他刚才弄出的东西可以令元素排序的速度提升上千倍，我们刚才去寻找院长等一众高层，确认这件事情。”
老冯看着对方，果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和神情僵化，苦笑间将刚才他们看到齐晨损坏阵王以及带其寻找院长解决此事的经过道出。
作为当事人的齐晨站在一旁，没有太过注意老冯他们的对话。他因将元素排序的速度提升上千倍而心情仍在激动兴奋。
若是单纯如此也令他不至于这样，因为连阵王都无法承受住，所以没有媒介借助的他也是空望宝山而已。
但就在刚才，一个比阵王还要高级的元素排序阵法出现在他的眼前，名为苍域古阵。它的威能是阵王的两倍，也即是说借助苍域古阵能唤出十条元素符文组合，比寻常的元素排序的效率提升十倍。
可这个苍域古阵之所以不显于人前，全因将其启动的代价十分高昂。每一次动用，都需要五百颗浓缩魔元石才能启动。以每颗浓缩魔元石接近八千多斗晶来算，这五百颗就相当于四百万的斗晶。
除却浓缩魔元石外，最重要的就是一样富含补充神魂之力的物质作为苍域古阵的阵眼。不然一旦启动，即便你拥有皇境神魂或是蓝源法师的精神力，也要被顷刻吸光。
齐晨按照刚才试用的消耗估算下，以这种速度排序，每个时辰起码要花费两千万斗晶，简直说得上每一息都是哗哗斗晶在流逝。
即便是以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每日都火爆异常的悦魂轩收入对这种消耗也绝对是入不敷出。
也就是说，现在的一切都回归到齐晨最初遇见阵王时的情况，同样是为斗晶问题愁眉苦脸。对于这笔庞大的花销，更难处理应付。
然而，只要迈过了这道坎，齐晨他成为绿源法师甚至是蓝源法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绝对比以往节省许多时间。
“小子，是在担心花销的问题吗。”老冯看着齐晨微微皱起的眉头，抓住了他心中所想说道。
齐晨也不好硬着头皮摇头，苦笑着点头回应。
老冯接着说道：“也对，每半个时辰就是两千万斗晶的消耗，即便是一些老牌蓝源法师的身家，也难以经得起在苍域古阵数个时辰的消耗。因此，逸云海也索性不予开放给其他学生使用。逸云海的财力也很难全部拨出，去助你一人成长，即便你掌握这种方法。”
齐晨聆听中不断点头，他也考虑过自己无论在崇谷口中，还是一些老师中都被称作重要的存在，想凭借这点看看能否让逸云海为自己垫付这笔巨大的花销。
可相隔五个月见到的院长当即提出他还亏欠逸云海三亿多的斗晶，欠债未清，不能再垫付赊账。而且也说出逸云海最近也在资金方面的周转出现问题，难以调拨。
“老夫也听说你在外面搞了个什么悦魂轩的，生意挺火爆的。但这也应该不足你花销的支出。”老冯开口，脸上的失望之意还未散去，“虽然已经确凿地知道你能将元素排序的速度提升千倍，是因一个高人传下之法而为之，我们基本就没有那个可能像你一样。除非你也达到了那个高度，将其总结传给我们。老夫曾预设你能为法士界带来巨大冲击的这个想法也自然不存了，但你还是有很大的作为的，而这也可能是你现在一条可以选择的生财之道。”
闻言，齐晨立马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老冯徐徐解释：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是有限的，特别在元素排序这上面，每个法士都会将自己此生近半的时间投入其中，去为自己的法术寻出最完美的阶段，同时也能增长自己的精神力和魔力。
但高阶的完美法术谈何容易排序呢，光是一个略显寻常的四阶法术，拥有过百亿中排序可能，就能令资质一般以及只能承担其寻常排序阵花销的法士耗费近两年多的时间，才能找出完美阶段的法术。
而到了更为高阶的法术，所耗费的时间更会激增。一个与蓝源法师等若的六阶法术，哪怕是天赋上佳的法师动辄也要耗费上十年的时间。
加上自己辛苦排序得来的完美法术不会轻易让其流出，所以造就了外界的完美法术非常稀少。
法士这一身份，终究也还是无法避免与斗者一样的宿命，就是在争斗中成长，成为强者。
除了魔力以及精神力外，法术、法杖、药液都是重中之重。
拥有完美法术与否，法士战力都有质上的不同。因此，一个排序完美的法术在外界售价不菲。越是高阶，越是高昂罕有。
齐晨听到这里后，也隐隐明白了老冯所说的生财之道指的是什么。
看着齐晨眼中的明悟之芒，老冯点头道：“你的排序速度相信除了那个高人外，应该就是法士界之最了。凭借这种速度，说不定你穷尽一生，真的有可能将现有的法术全部得出完美排序。也足以在法士界中留下浓烈的传奇色彩。”
“当然，这也能为你带来可观的收入。你现在的精神力或叫神魂之力都已经达到了绿源法师的巅峰水准，完全有能力排序五阶法术。按我估计，完美阶段的五阶法术，在外界可值三千万斗晶左右。”
老冯看着双眼爆射出强烈精芒的齐晨，笑道：“那你要不要先接下我这一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