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节
“不用给我。老先生要是方便的话,就夹给我肩上小白鼠,要是不方便的话,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就行。”
廉歌走至桌边,拿起那几张整张的黄表纸,手一轻拂过,黄表纸被整齐化为长条符纸,
再提起毛笔,沾了些墨水,廉歌出声说了句,
“……方便,方便。”
老人闻声,赶紧应道,拿起了筷子,从碗里夹了个饺子,递向了廉歌肩上的小白鼠,
肩上的小白鼠立着前肢,看着凑近到近前的饺子,脑袋先是往前面伸了伸,嗅了嗅,紧随着又缩了回去,
紧接着,又探出脑袋,在那饺子上细了嗅,眼珠里,流露出人性化的纠结。
老人抬着手,捏着筷子,筷子夹着那饺子,没收回手,有些紧张着,看着小白鼠,手微微颤着,
小白鼠立着前肢,抬着脑袋,看了看老人,还是伸出手,捧着,接过了那递过来的饺子,啃着,吃了口。
……
廉歌提着笔,驱使着法力,看着桌面上铺着的黄纸,落下了笔触,
一点墨水随着笔锋在黄纸上勾勒出笔墨,笔墨上流转出一道灵光,
灵光随着笔墨流转着,渐在符纸上勾勒出道符篆上,
符篆上灵光流转,似乎浑然天成,被镌刻在了符纸上,符纸本身也出现了些变化。
提起笔,看了眼这张符纸,廉歌再拿着笔,沾了些墨,
再驱使着法力,在另一张符纸上,落下了笔触,再画了张似乎差不多的符篆。
放下笔,廉歌再看了眼这两张符纸,
抬起手,在肩上,正啃着饺子的小白鼠身上拂过,
小白鼠眼里多了些悲愤,啃着饺子的动作快了许多,身上没什么变化,不过廉歌手上,多了些小白鼠的毛发。
“……谢谢……这位灵兽。”
见状,老人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要给小白鼠吃饺子,朝着小白鼠感激着,说道。
小白鼠转过脑袋,瞥了眼老人,两口将剩下的饺子一下塞了下去,然后再立着前肢,看向了老人,
老人见状,赶紧夹着个饺子,再递给了小白鼠。
……
没去管肩上的小白鼠,廉歌将手里多出白色毛发,分成了两撮,分别放到了两张符纸上。
而就在这时候,屋外起风了,
“……咚,咚咚……”
骤然呼啸起的风冲撞着关上的堂屋门,透过堂屋门的缝隙,往着屋里钻着,拂过桌上两张符纸,
卷起了符纸的边缘,又似乎被那两撮白色毛发给压了下去,
没去管那呼啸着的风,廉歌伸出手,不紧不慢地将桌上两张符纸,包裹着那撮白色毛发,简单折叠了起来,
而屋外,风越吹越大,
“……真人,这是什么符啊。”
拿着筷子,还夹着个饺子,往小白鼠身前递着的老人,身上衣襟被透过屋门缝隙拂进了风扰动着,不禁转过头,出声问道,
“就叫执子符吧。”
第525章 同心同念
“……咚,咚……”
屋外的风愈加呼啸,冲撞着合着的堂屋门,似乎要将堂屋门掀开,
透过缝隙的风,扰动着屋里人的衣襟,屋顶缀着的白炽灯,晃动着屋里人的影子,惊起那水饺碗里的涟漪。
廉歌语气平静着应了句,拿起了那两张简单折叠过的符篆,转过了身,再看了眼老人,
“……执子符,执子符……”
老人则是闻声,有些恍惚失神,不禁呢喃着,
廉歌肩上,小白鼠看着身前不远,老人手里筷子夹着的水饺,立着前肢,眼珠里有些幽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灵兽。”
老人回过神来,赶紧将手里筷子夹着的个水饺朝着小白鼠递了过去。
“把那碗饺子放到一边吧。”
廉歌看了眼,出声说道,
“……好,好……”
老人闻声,赶紧将那碗水饺放到了旁边桌上,又再擦了擦手,又站在原地,看了看廉歌,又看了看廉歌手里的符纸,有些手足无措。
廉歌肩上,小白鼠的脑袋随着那碗水饺转动着,眼珠里愈加显得有些幽怨,从廉歌肩上窜了下来,窜到了那桌上碗边,
趴在碗边,小白鼠有些悲愤着,对着水饺战斗着。
看了眼窜到桌上的小白鼠,廉歌微微笑了笑,再转回了目光,看向了老人,
“这张符你拿着吧。”
将第一张画好的符纸递给了老人,廉歌语气平静着说着,
老人闻声,先是慌忙将手在身上再擦了擦,紧接着两只手捧着,伸着,小心翼翼接着,
“握紧了。”
廉歌看着老人,松开了手,符纸被老人拿在了手里,
“……咚,咚!”
而同时,屋外的风骤然变得更大了些,似乎刮着卷着些杂物,撞着堂屋门,堂屋门晃动着,不时扩大些屋门间的缝隙,
呼啸着的风,便趁着那缝隙,不断卷进屋里,
老人伸着两只手,捧着,接着符纸,
在符纸捧在手里的同时,不禁被堂屋门突然的响动一惊,紧随着,又再廉歌的话语声下,赶紧将那张符纸攥紧,收回了手,
而从扩大些的缝隙透进的风,也在这时候吹进,扰动着屋里人的衣襟。
手放在胸口,老人手紧紧攥着,攥着那张符纸,
“真人……”
老人迎着从缝隙里卷进的风转过头,朝着不断晃动着的堂屋门望了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转回头,再看向廉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紧随着又止住了声,
“把手里的符纸握紧了就行。”
微微笑着,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闷着脑袋在碗里,悲愤吃着水饺的小白鼠,廉歌转过视线,再看向老人,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进屋吧。”
随意着将剩下张符纸拿着,任由屋外透过缝隙的风颤着符纸,符纸依旧稳稳停在手里,
廉歌再说了句,挪动着脚步,朝着旁边那间屋子走去。
“……诶,好,好……”
老人将那张符纸紧紧攥在心口前,赶紧应了两声,紧走了几步,先走到了那掩着的卧室门前,
两只手紧紧握着符纸,攥在胸口,老人侧着身,用身体抵着,推开了掩着的卧室门,
“……呼……咚!”
老人身体虽然侧着,但还是不禁眯上了眼,只能勉强睁着,
开门的同时,一阵狂风从卧室里呼啸着吹了出来,卷落了堂屋旁边,桌边放着的杂物,发出阵闷响,
“……老婆子,老婆子……”
勉强睁着眼睛,老人对着风,抵着门,走进了卧室屋里,
“没事儿吧,老婆子……”
老人在门边蹲下了身,想伸出手,又顿住了动作,手放在心口前,紧紧攥着符纸,
“……没事儿,我这躺在床上呢,能出什么事儿。就是这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屋外边就突然起这么大风……”
老太太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廉歌走至这卧室屋门前,朝着这屋里看了眼,
老太太身上盖着被子,正朝着门这侧侧躺着,
卧室屋里,床边的窗没关,还敞开着半扇,屋外呼啸着的风,便透过那敞开着的窗,往着屋里呼啸着,
卷着,扰动着窗边的窗帘,窗帘鼓动着,已经卷在床上,随着风,猎猎作响。
“……没事儿,没事儿……我去把窗给你关上。”
老人紧攥着手里的符纸,安抚了老太太两句,又站起身,便准备朝着窗边走去,
“窗就不用关了。”
廉歌走进了卧室,看了眼这对老人,语气平静着再说了句,
“总得留个通风的地方。”
转过目光,廉歌看了眼那鼓动着,猎猎作响的窗帘,
老人闻声,停住了脚,转回了身,点了点头,
再看了眼老人,廉歌转回了目光,看向了侧躺在床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刚才因为已经听老先生讲过了,我能让你再重新站起来。”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