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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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敌人，那当然没有情义可讲的了。
  我相信，只要我们异位而处，他们铁定比我还狠千万倍——因为我再狠，我还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善恶美丑、是非恩怨；可他们本来不能当正常人论，这要是发起狠来，哪还能用人的范畴来衡量他们？
  “第一，今天这里的发生的一切，必须严格保密，无论是谁都不能告知。你要是违反了必定天诛地灭，还要享受我的万世追杀——当然，假如你这一世就直接被打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那么也就不必担心我的追杀！”我语气阴沉，冷厉地道出了第一个条件。
  这里发生的必须严格保密，特别是我的破魔飞刀，今天出其不意大发神威，这要是传出去了——不说我的日子能否安宁，就是我的小命也不知能存活几天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保证！我保证！我保证！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会告知！如有违约，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黄小金心知保命的机会如白马过隙——稍纵即逝，如果一个不留神而错过，那么面对的绝对是死亡，因为我语气已经告诉了我的决心。
  “哼！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者——哼！”我狠狠地盯着黄小金一字一句地道，看他满是扭曲的脸居然也露出几丝严肃，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也无奈，只得说出了第二个条件，“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得以任何借口和理由找我身边之人的麻烦！我不管什么原因，假如哪一天蛋总或林总及其家人，或我的身边之任何人，无论哪一个出了什么事，我就拿你是问！”
  什么“父债子偿”、“株连九族”等——啊呸！你胆敢来找麻烦，那就得小心我的怒火！
  哼！说我护短也好，霸道也罢——我要是连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护之不得，哪么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孤独地长生？那还不如去死！
  “这个——老大！我能保证我不找事！可是我不能保证他们的天灾人祸啊！真要是他们出现了不可抗力的意外，那我还能怎么办啊？就是我天天给他们当保镖也不一定能挡得了那些意外了啊！”黄小金苦瓜着脸，非常郁闷地道。
  这货现在正在饱受折磨，居然还能这么思考，看来这货也不是完全的渣渣啊！
  “哼！那你就得多多祈拜神仙，保佑他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活到死吧！否则——”我目光如刀地看着黄小金，发现这货既无奈又郁闷还痛苦——呃！难道我的要求太高了？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可是——你是好人吗？好人与你有什么关系的？”
  “好人啊！我是好人啊！我必须是好人啊！”黄小金一听到做好人有救，赶紧大声保证，似乎连痛苦也忘了似的，“老大！我小时候也做过很多好事的，绝对是个好人！就如捡到的零用钱还自己凑整了交给警察叔叔——虽然他们不要，我也帮忙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而且很少直闯红灯，我看到学校等公共场所的花草树木倒斜了我也会扶正的——不全是我弄——”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狗o屁o玩o意！你想直接死是吗？”
  这货竟然滔滔不绝如唐僧，还满嘴地喷着不知所谓的什么东西，听得我头都大了，赶紧打断他的嚎叫，以死相胁——当然是以他的死相威胁，我的生命才没必要和这个二货混在一起。
  “是是是！老大的话都是对的！我全听！”难道破魔飞刀已经失去了效果？这货居然嘻皮笑脸了起来！
  可是，小燕子还是痛苦万分啊，不时甚至还呻o吟了一两下，显然破魔飞刀的破坏效果还是在的，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哪么——这货要死了？
  只有死人及快要死的人，才有可能感受不到任何痛意。
  呃！千万别啊！你是要死，但是现在还不能死啊！
  想死？还请稍等！
  得！就当他已经答应了第二个条件了吧！？想到这里我也无奈地摇头，只好说出继续我的问题，“第三个条件，解除你和小燕子之间的协议，她今后属于我了！”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显然黄小金很舍不得小燕子，可是屋檐之下，也由不得自己啊！
  君子有成人之美。
  黄小金，做一回君子如何？
  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不是君子，黄小金也不是人，他只是个渣渣，所以这个“所爱”我今天还必须得夺定了，不说为什么，就为阳春三月能放个高大上的风筝。
  “我时间你多得很！你可以慢慢考虑！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也是无妨！”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
  我耗得起，黄小金耗得起吗？
  “吱吱吱……”
  我也无语得很，黄小金这个现在还名义上是小燕子的主人呢，可是她却催着黄小金“赶紧着、赶紧着、赶紧着……”弃暗投明，这只小燕子有眼光，难怪能混在北冰洋还活了上千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正常的人生规律本就这样，所以小燕子的选择也无可非议。
  只是，从侧面也可以看出黄小金的失败——主奴状态时自己像个奴才，小燕子则像个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如今有难，更是大难来临各自飞，小燕子非但不想办法救他，反而希望他早点死，借此使得自己得以去掉契约的枷锁。
  呵呵呵，或者两者之间，还有着什么不可不说的故事呢！
  嘿嘿嘿，假如小燕子从了我——呃！臣服于我，哪么我们必须签订完完整整的主仆契约——主要仆死，仆不得不死！我要完完全全的版权捏在我的手里，由不得她的半句不是，否则——死！
  至于是否担心小燕子的再次反o叛——有本事就叛好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就是由不得人的事。
  但是，其中后果——
  呵呵呵，跟着哥混，同生共死，福难同当，吃肉喝汤……
  嘿嘿嘿，背叛哥，则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是这些来日方长，却是再说不迟，万一以后的小燕子对我死心塌地呢！？毕竟这种东西也是讲缘分的，而缘分这种东西缥缈无常，谁又说得清呢？
  黄小金面容扭曲、神情挣扎，不甘、愤怒、痛苦等混杂在一起，好一会这货终于突然醒悟过来时不待我的道理，一狠心，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呃！在生命面前，果然人人平等——都脆弱得很啊！
  要杀要砍由你们，怕个毛？头掉了碗大的一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呵，梁山泊的英雄好汉——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小金子，我希望你是自愿的哦！”我真不是说风凉话，我是说真心话。
  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
  再说了，我是虽然希望有个风筝可放，但是并不是必须是小燕子，其它竹纸构造的也行……
  “自愿！我自愿！我完全自愿啊！”黄小金说得都要哭了。
  这自愿——果然声情并茂啊！
  “那好！动手吧！”
  既然答应了，那就干吧！拖拖拉拉等什么时候啊！？
  “吱吱吱……”
  “老大！能不能先解除我们的这个状态啊！这样可不方便啊！”黄小金哀求道。
  ……
  小燕子的意思也是希望先解除飞刀，再来解除她和黄小金的契约协议，这样行事更加方便快捷。
  呵呵呵，你们方便了，我就怕我不怎么方便了！
  所以，现在怎么样，那就继续怎么样，安全才是第一位啊！
  反正说我胆小怕事也好，小心谨慎也罢，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觉得怎么安全怎么来，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就是我！天上地下，独此一份！
  黄小金和小燕子难得在分道扬镳的最后时刻，才第一次出奇的默契，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呵呵呵，所以说人生就是这样，遇事不要太纠结、太在意，随意就好。
  随我的意就好！
  两个家伙像是配合多年的好伙伴，默契地没有再废话，而是四目相对（小燕子已经幻化为海燕的模样——鸟的脑袋在两边，能四目相对吗？不要怀疑我，小心我让她像二郎神一样在脑袋上也整出一只眼，反正幻化不要钱），就像感情很深的情侣一样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我靠！这是玩哪样？
  “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这样？
  临别前的抵死缠o绵——这样？
  我曾经听言小白说过，签订契约可能很难，但是解除契约却易——这个我明白，堆一个复杂的积木很难很费时，但是将之推倒却很容易，需要的时间不到1秒。
  但是现在瞧这俩货的意思——是要先玩出暧昧？然后再“死而无憾”？
  虽然没见他们在默念什么咒语，但是我知道他们其实内心已经启动了解约程序——声音不代表一切，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在这时，却见俩货眼睛一闭，眼睛一开，浑身一颤，似乎都有了某种的解脱，正要露出该有不该有的心情，却突然又是一阵抽搐——呵呵呵，两位，别忘了小命现在还在破魔飞刀的掌控之下呢！
  很好！这个契约居然解除了，哪么小燕子就是我的了！爽！
  主仆契约的签订方法言小白已经教过给我了，说真的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当时要不是抱着艺多不压身的想法，我还真连这些个契约方法都不懂呢！真是太谢谢言小白了！
  说来我这是给他找了个邻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当然，虽然言小白和小燕子都住在我的识海，不过两灵的权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言小白除非在我的极端隐私情况下，否则我对他是几乎是全开放的，无论识海世界还是外边的世界——没办法，对于初恋，谁不另外看待呢；至于小燕子，我当然也会无条件地信任她——自己的奴隶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不过我对她的实力、特点等还完全不了解，所以对她的安排慢慢再说，而且有些东西还不是她适合知道的。所以她在识海，我只分配一个小黑屋给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自之前的小燕子和黄小金的话语得知，不知是小燕子的鬼灵之体还是什么原因，一旦暴露于世间，将会遭受到正道人士们的追杀，所以我决定先契约小燕子，再离开恶魔囚笼。
  而恶魔囚笼似乎因为受伤的缘故，又或是为了减少伤害而使用的第二形态，它的颜色倒变浅了不少，牢固性似乎也差了不少，不过时间性却似乎增强了。因为黄小金之前的报出的时间极限已经完全过去，而恶魔囚笼却还在继续，由此可见……
  如今的恶魔囚笼只四米多高，我直接蹦上去取下飞刀？
  这个我当然暂时还不可能跳得那么高——我又不是青蛙，哪有这么变态的弹跳力？我也不是小燕子，所以当然也不会飞！不过我有我的方法，我依然也可以轻松拿到飞刀。
  却是我在恶魔囚笼壁借力使力，“蹭蹭”两下就已经达到了顶部，取下飞刀，直线下坠——
  小燕子一下子得以恢复自由之身，也是欢喜地飞来飞去，像是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我知道小燕子这不是反叛还是翻脸什么的，而是纯纯粹粹的高兴。所以也由得她肆玩一下，毕竟马上她就要真真正正臣服于我，成为我的奴隶——奴隶和自由人的差别——这还用说吗？
  至于黄小金——
  呵呵，我刚拔掉破魔飞刀的时候，这货竟神奇地消除了各种负面影响，不知道何时已经躺在地上的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姿势挺美、就要立起来了！练过？
  “嗷呜——”
  “嘭——”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
  黄小金就要翻身起来做主人，却突然惨叫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狼狈得像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