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欣赏
二大爷很随和的笑笑:“你别紧张,我现在也是鬼了,算起来我和它是同类,就算要杀我也是杀你,不会杀它的。”
这话听起来更瘆得慌了。
二大爷打了一个响指,那些晕过去的医生和护士都醒了过来,他却直接穿墙走了。
秦钺刚才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他还以为二大爷会对自己下手呢,没想到就这么就走了。
陈艺可忙去把外科主任给扶起来:“那个,手术应该不用做了。”
“不用做了?”外科主任的头还晕着呢,他从地上起来查看了一下牟晨星的肩膀,肩膀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古怪的紫红色的东西,他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咳嗽了两声,立刻对其他人说:“那个,给病人安排观察休息,等麻醉过去了再做一次检查吧。”
助手虽然很奇怪,可看主任吩咐完就走了,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安排大家撤了仪器,然后把牟晨星送到观察室观察。
秦钺问陈艺可:“现在怎么办?”
“二大爷回来了,那玉清观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赶紧回玉清观去啊。”陈艺可回答的很自然。
如果没有之前牟晨星告诉秦钺的事,秦钺也会觉得现在的玉清观是最安全的,可想着自己的身体是很适合二大爷的,回去分分钟会被夺舍,他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他对陈艺可说:“老牟还在观察室,我有点不放心,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你回去看看聋道长他们怎么样,我就怕我们刚离开路家的人就去了,如果遇到聋道长他们,只怕会为难他们。”
“行,我先回去了。”陈艺可也没有硬要秦钺跟着她走的意思,转身挥挥手就走了。
因为有邱少的关照,秦钺进了观察室,他坐在牟晨星的床边,看着被剃了一个光头的牟晨星,心里很是复杂。
终于等到牟晨星醒来。
牟晨星的声音有些哑,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听到监控仪器的滴滴滴声音,试探着问:“手术成功了?”
“二大爷回来了。”秦钺的语气很沉重,目光深沉的看着床上的牟晨星:“是他在医生动刀之前,直接把那个使鬼从你身上抓了出来。”
他觉得有些苦涩:“我们对付的那么吃力的使鬼,他就这么一抓就解决了。”
“要不然他怎么是二大爷呢。”牟晨星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毕竟他回来了对我是好事,可对你就未必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要不你去躲躲?”
“躲个屁。”秦钺发狠的说:“我看他还是忌惮老郭的阴火的,实在不行就硬拼了。”
牟晨星说:“嗯,回去看看再说。”
二大爷诚心要找的人,就算是躲也没用的。
更何况二大爷刚才已经见过秦钺了,那就更躲不掉了。
回到玉清观,之前打斗的痕迹都被打扫过了,地上路佩佩的尸体也不见了,照壁上的污秽也不见了,唯一不同的就是照壁后面跳跃起来的鱼的石雕上,挂着的那个金铃不见了。
二大爷坐在大殿的蒲团上,陈艺可盘腿坐在他旁边的蒲团上,有道子道长站在一边,毕恭毕敬的样子和他说话。
秦钺觉得自己的衣服很多地方有些破,又累了一晚上,脸色也很难看,这么走进来气势就输了,再加上牟晨星顶着一个光头靠在自己身上,一副虚弱的不行的样子,那气势可以算零了。
牟晨星被秦钺扶进大殿,他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二大爷身上的阴气的,他往地上一蹲摸索到空着的那个蒲团,直接一偏身在蒲团上坐下了:“二大爷你回来了?吃了吗?”
“吃过了。”二大爷指着香炉上快要燃尽的香:“看你这光头造型不错啊,要不要去当几天和尚体验一下生活啊?”
“这事我正要说你呢,你但凡能早点回来那么十分钟,我也不用剃头发了啊。”牟晨星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被人差点把我的道观给掀了,我教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水,我要是早点回来,我直接一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二大爷看着牟晨星说。
“你这流行用语怎么一套一套的啊?你是去长白山清修去了吗?你是找了家网吧当网瘾老年去了吧?”牟晨星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弱。
“没事我也下山在附近溜达溜达。”二大爷一副闲话家常的语气。
秦钺站在大殿外面,靠着门外的柱子,整个人都紧绷的。
牟晨星说:“你也别嫌弃我学艺不精,我告诉你,我这是遇到了和你一样老不死的。”
他把那个古怪的墓和墓主人的事情说了出来:“经过时间长河洗礼下来,渡灵界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么四家了,结果两家都和这个墓主人有关系,而且都只学到了他的凤毛麟角而已,你能怪我怂?只能怪你没把真本事教给我。”
“哦?”二大爷看了一眼有道子道长,这些事他没有从有道子道长那里听说。
牟晨星是特地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有道子道长的,而秦钺虽然和陈艺可提过,也不知道陈艺可打的什么算盘,刚才竟然没告诉二大爷。
二大爷说:“路家那个路老三我知道的,当年是有那么点手段,可在我看来都是不入流,没想到他们家的本事是这么来的……”
他沉吟了一下:“从自己的血亲后代里选一个来夺舍?这个想法很超时代啊,就好像现在的器官移植,配对率比较高的也在血亲里一样啊,这个墓主人的想法很有意思啊,我觉得我有点欣赏他了。”
“你就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牟晨星有些失望的说。
“没有。”二大爷说:“大概不是一个时代的,你们看那个壁画的风格是什么朝代的?”
“我看得见吗?”牟晨星没好气的说。
秦钺愣了一下,看到二大爷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才说:“我没注意,而且我对这些事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