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热寂
“他说的是对的。”丘比无动于衷的说道。
“什么？”不止晓美焰和巴麻美惊呆了，就连鹿目圆和美树沙耶香也吓得目瞪口呆。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什么啊！”巴麻美不敢置信的跪坐了下来，双手掩面，长久一来一直支撑的信念的崩塌对于她的打击来说是巨大的。相比之下，晓美焰就好的多，长久以来的轮回让她渐渐的接触到了事件的真相，她早已经知晓魔女就是魔法少女的最终归宿，所以接受起来更加容易一些。
“虽然有失偏颇，但是魔法少女的魔女化只是手段而已。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崇高而伟大的目标，延长宇宙的寿命……”
丘比以继续运用那不动嘴就可以说话的技能解说道，“以为宇宙中的能量是有限的，而宇宙正在不断的扩散之中，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宇宙最终会归于热寂，到时候整个宇宙将归于宁静，什么都不将存在。
而我们一祖有将感情转化为能量的技术，只要有足够的感情，就能将感情转化为能量，延长宇宙归于热寂的时间。
但是，由于我们一族早已经超脱于物外，并不具备感情。所以，这种技术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适用。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你们人类这个极具开发潜力的种族，人类一生之中因为感情波动而产生的能量远高于他们成长所需要消耗的能量，而其中效率最为优秀的就是青春期少女从希望到绝望的转换，具体到魔法少女这件事上就是由灵魂宝石转化到悲叹之种这一瞬间所释放的巨大的能量，而我的职责就是引导有潜质的适龄的人类女性成为魔法少女，并回收她们转化为魔女之后所释放的巨大能量。用于延缓热寂的到来。
当然，对于你们人类而言，这也是一个有益的事情，毕竟当人类走出摇篮步入星际文明的时候，面临的是一个死寂的宇宙吧。”
丘比依旧毫无感情的说道。
众多少女都被这一消息打击的不轻，望着丘比久久无言，生与死对于她们来说还过于遥远，本就处于心智脆弱时期的她们在此时没有崩溃就已经是算是坚强了。
“尽管你说的冠冕堂皇，但是终归改变不了你双手沾满血腥的事实。”李牧摇了摇头说道。
“不，这不一样，”丘比摇头，“就像家畜和你们人类和家畜的关系一样。尽管家畜从出生到餐桌，其过程不免血腥，但是以作为人类的粮食为前提，家畜回避了残酷的自然选择，获得了远超普通动物的繁殖效率，这不是很理想的共生关系吗？而孵化者与人类更是做出了相当多的让步，至少所有的缔约者都是自愿缔约的，而且，从人类起源起孵化者就开始干涉人类了，数不清的魔法少女为这一理想而献身，而她们的存在也极大的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如果没有孵化者，人类恐怕至今还停留在茹毛饮血的阶段。”
“哈哈哈，”李牧笑了起来，“真是可笑，人类和家畜的关系是建立在武力的基础之上，其繁殖效率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走上人类的餐桌而不是自身种群的存活。孵化者和魔法少女的关系也不过如此而已吧，所谓的自愿缔约不过是幌子而已，人类的愿望何其之多，用各种方式的劝诱也能达成所谓的‘自愿’。而成为魔法少女的那个愿望也是你们给家畜投放的饲料吧，如果没有饲料，即便是家畜也是要反抗的。
你敢说巴麻美的车祸没有你背后的影子？不然为何你当时出现的那么赶巧？你敢说那些魔法少女的魔女化没有你在背后的推手？人类的进步来自于知识的一点一滴的积累，以及对于环境的改造，而你所做的只是引导少女堕落……
就算人类最终进入到宇宙之中，我们又怎么知道迎接我们的是鲜花而不是枪炮呢？还没有进入星际就有孵化者将人类当做家畜来收集资源，如果进入了星际文明之后说不定就直接被摆上餐桌了也说不定，如果进化到最后其重点不过是被做成食物被摆上他人的餐桌，这样的宇宙就算毁灭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说的在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你用她们的生命来延长你们自身的寿命的事实！”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魔法少女的使命不能停止。”丘比摇头说道。“伟大的计划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用别人的性命来成就自己的伟大，这样的计划即使再光鲜也改变不了血腥的本质，如果你们真的有你们自己所说的那么伟岸的话那么为什么不献祭自身来延缓宇宙的热寂呢？而非要用别人的性命，说什么自己没有感情？其实不过是怕死罢了。如果真的没有感情，那么宇宙就算热寂又怎么样呢？真正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
“你想怎么样？”丘比凝神望着李牧。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她们……”李牧侧了侧身，指了指他身后的魔法少女，“要看这些受害人有什么想法。”
“你给我去死啊！”巴麻美再次变身，举起了一把超大的雕花线膛枪，一连串子弹打到了丘比的身上，将对方打成了筛子。
丘比的尸体倒了下去，化作一滩液体。不过，片刻之后一只崭新的丘比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它摇头叹息道，“没有用的，你们是我创造的，用我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杀的死我呢？伟大的计划必将继续下去，谁也无法阻挡这个计划。”
“如果，来自比你更高的纬度呢？”李牧笑了起来，“是不是可以把你当做家畜来饲养呢？”随着李牧的话语，一道闪电的锁链牢牢的困住了丘比，而一个由繁复符文所组成的魔法阵也出现在了丘比的脚下。
“没有用的，我化身万千，即使你杀死了我的这个躯体，也无法杀死真正的我。”丘比摇头道。
“呵呵，等死亡的时候再好好的忏悔吧。”李牧嗤笑了一声将解离术也套在了丘比的身上，丘比脚下那血红的魔法阵也缓缓的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