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笑靥如花
第二天清晨，当朝阳再次照射到京师上空的时候，街道上出奇的安静。当小商小贩们战战兢兢的从家门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些达官贵人们居住的东西两城区都寂静无声，如同空城一般。不过，无人敢踏入一步。长久以来形成的威压并不是一两件怪事可以消除的。
一连三天，东城、西城、皇城都寂静无声，就连平时巡城的兵丁都见不到一个人，皇城已经三天没有开门，连水车叫门都无人应答。有在大户人家府里当差的大着胆子踏入了东西两城，然而，他们看到的除了地上已经冻成冰块的血液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连一具尸体的影子都没有。
当第一个人大着胆子从府上拿走第一块元宝开始，哄抢行动便开始了……
抛去混乱不堪的京师不谈，此时的李牧已经走在了前往清凉寺的道路上。
在花去一夜时间扫荡了清廷的高层之后李牧连夜踏上了前往清凉寺的道路。因为，纸里包不住火，清廷高层一夜之间尽皆覆灭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人探听出来，到时候无论是葛尔丹，郑经一系，沐王府，天地会，还是吴三桂等人都会揭竿而起，到时候引起了连锁反应顺治一搬家他再想找到那本书就难上加难了。因此，李牧不得不加快速度赶往清凉寺。不过，这一路之上，李牧除了赶路和休息之外，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探附近哪里有闹鬼的宅院。
没办法，原著之中并没有给出庄家大宅的具体位置，李牧只能按照前往清凉寺的路线一路打听。当然，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假错的地址。甚至误入了一个土匪的驻点，不过，李牧随手就把这些人都杀掉了，然后腰包就又鼓胀了几分。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李牧终于找到了庄家人隐居的那所大宅院。李牧先利用基础幻术隐藏相貌打探一番，确认里面住的确实是庄家的老幼之后才绕了个大圈子变幻成自己的原本面貌。然后提着祭奠死人用的香炉蜡扦，三牲贡品进入了大宅之中。
李牧进入大宅之后绕过正堂直接步入东院，东院的几件屋子都改成了灵堂，每一间屋子里面都供奉了几尊灵位，看来每一家都有一间单独的灵堂。
李牧每个屋子都探查了一遍，不管是不是都插上三柱香以表敬意，最后直到找到庄三爷的灵堂前才止住了脚步，将各种祭品摆放到香案之上，最后又拿出吴之荣的人头摆放到供桌之上。
将这一些摆放好之后，李牧对着灵堂上庄三爷的灵位拱了拱手，“庄三爷，你我素未相识但我却对你神交已久，但因杂事缠身未能相间，然今日相间却已是天人两隔，某闻先生是为重修明史为奸人吴之荣、鳌拜所害，鳌拜已被皇上斩杀，弟夙夜难眠恨不能手刃此贼为兄报仇。所幸今日手刃奸贼吴之荣，也算为亡兄报仇，愿三少爷早登极乐。”说完，李牧取出三支香来点燃之后对着灵位拜了几拜随后便插在了香炉之中。
灵堂之内寂静无声。
李牧凝神望着灵位呆了片刻，长叹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听到灵堂之外脚步声响，过了一会儿一个全身缟素的妇人便走了过来，对着李牧盈盈一拜，“多谢先生能够前来祭拜亡夫。”
李牧见状大概猜到这就是庄三少奶奶，于是也还礼道，“三少奶奶不必多礼，虽然我与庄三少爷未曾见面，但却神交已久，也算的上是故人，少奶奶不必客气。只可惜未曾见面，实在是遗憾至极。”
“先夫能够有先生这样的朋友也是三生幸事，不过，先生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害死先夫的狗官的人头。”庄三少奶奶说完有对着李牧深深的施了一礼。
“这个自然无碍，”说着，李牧点燃了厅堂之中的蜡烛，然后举着火把对准了吴之荣的人头。
“果然是这个狗官，三爷，鳌拜和吴之荣两个狗贼都已经被杀了，想必您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庄三少奶奶看清了吴之荣的面容之后啐了一口随后跪在灵前放声痛哭。李牧见状也取来一些纸钱放入到灵前的铜盆之内焚烧了起来。
过了半晌，庄三少奶奶才止住了哭声，对着李牧深深道了个万福，此时，灵堂之外也传来一个花老的声音，“这位先生，感谢您杀了狗官吴志荣，为我们众家报了血海深仇，大恩大德，不知何以报答。”长窗开处，窗外数十名白衣女子罗拜于地。
“不敢当，不敢当，”李牧连连摆手退到一旁，“我只是为朋友做了一点事情而已，当不得各位如此大礼。”
物外众人仍然拜服于地不久哭声大作。李牧知晓她们是哭念自己的亲人于是便站立在一旁。
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止住，物外的众多白衣女子才纷纷退去，这时庄三少奶奶才对李牧说道，“这么许久还未问恩公姓名，真是惭愧，不知恩公贵姓高名，我等日后也好为恩公立下长生牌位日日参拜。”
“在下李牧，一名江湖草莽而已，各位不必如此。在下实在愧不敢当。”李牧摆了摆手示意庄三少奶奶不必多礼。
“原来恩公就是李牧，李大侠。”庄三少奶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旧闻阁下大名，未曾相见，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李牧一见庄三少奶奶的表情不似有假便知道是自己的称号征服者在起作用。在鹿鼎记这个武侠世界，李牧的称号自然被本土化成了李大侠。
庄三少奶奶沉思了片刻便对着李牧说道，“李大侠，本来您给先夫报了血海深仇已经是对我们有了天大的恩德，今生今世也难以报还，但是在下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恩公能够答应。”
“庄三少奶奶但说无妨，只要李某能够做到的自然不会推辞。”李牧坦然说道。
庄三少奶奶听罢从身后拉过一名少女来，只见少女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头挽双鬟，一张雪白有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这小丫头双儿，跟随我多年，做事也还妥当，我们就送了给恩公，请你带去，此后服侍恩公。双儿年纪还小，不应该跟着我们这群未亡人老死山中，她应该跟着恩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庄三少奶奶说道这里顿了顿随后又说道，“双儿年纪虽小，身手却也颇为灵便，不会成为恩公的累赘，尽管放心便是。”
李牧看了看庄三少奶奶又看了看双儿，此时双儿已经是双颊绯红，一双点漆般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神色于是便笑问：“双儿你愿不愿意跟我浪迹江湖？要知道江湖之上山高路远，人心险恶可不比这里清净安心。”
双儿低下了头，细声道：“三少奶叫我服侍恩公，自然……自然要听三少奶的吩咐。”
“那，你自己的意愿呢？”李牧再次问道。
“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恩公对我庄家又有大恩，夫人叫我服侍恩公，我一定尽力服侍公子，公子待我好，是我命好，待我不好，是我……是我命苦罢啦。”双儿低着头答道。
“你的命会很好的，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