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斩善恶
这就是当初鸿钧的道碑，现在变成了如此模样。
恶钧看着落在了柳晞手中的石碑眼睛几乎瞪圆歇斯底里道：“道祖道碑！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看好你，都愿意把东西交给你！？”
柳晞看着恶钧无奈摇了摇头：“你源于他的恶，却没有办法摒除恶对自己的影响，以他对曾经的自己的了解自然不会信任你。”
柳晞举起了手中的石碑，石碑不断放大最后大如山岳。
轰隆！能量通过破碎的空间传递出了剧烈的冲击波。
这一刻，恶钧意念虚弱的劣势暴露无遗，在道碑的压迫下已经难以凝聚能量。
能量狂暴地撕扯伤不到恶钧强横的本体，但恶钧的意识在肆虐的能量中逐渐泯灭。
能量散尽，无尽的风暴之后柳晞的世界吸收着能量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柳晞感受着恶钧残留的意念核心突然似有所觉，刚刚恢复平静地空间又开始了颤动。
嗡嗡！一道流光自空间中穿出与恶钧留下的意念核心以及柳晞自己的意念核心开始产生了共鸣。
嗖嗖嗖！一颗颗意念核心向着柳晞飞了过来。在这些韩雪的推动下柳晞的意念强度飞速提升，柳晞的空间在恶钧留下的能量下也在提升。
三天三夜，柳晞的能量波动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此时，柳晞的能量水平达到了第十阶段，意念强度更是直接暴涨到了第十二阶段。
但此时，柳晞缺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
意识中，无数繁杂的善念和恶念不断交错，柳晞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崩溃了。
“善！”
“善！”
突兀地一声声呼唤在柳晞即将昏沉的意念中响起。
“我是鸿钧，我是你自己。”那声音似乎从无尽的时空中传来。
“善，是时候找回我们真正的自己了，是时候破开束缚彻底完成当初的一切了。”鸿钧的声音不断传来。
一条光路似穿过了无尽的时空延伸而来，柳晞下意识迈了上去。
踏踏踏！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是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万年。
光路的尽头一道身影矗立在此似乎等过了无尽久远的时间。
“善，你来了。”鸿钧转过身看着柳晞：“来吧是时候让真正的我们，真正的鸿钧回来了。”
柳晞也凝视着鸿钧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你，我也不是鸿钧。我只是柳晞。”
鸿钧一愣紧接着释然道：“呵！我倒忘了轮回了数千年，你早已不是当初的善钧。”
柳晞轻叹一声：“是啊，善钧是我，我却不是善钧。所以，你打算动手吗？”
鸿钧摇了摇头：“没有必要，虽然你不愿承认，但我们始终是同一个人。你的意识就是当初抹去记忆后的善钧的意识，而善钧的意识又是从我的意识分离出去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还是一个人。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想要治疗好总要把所有人格统一不论是以那个人格为主。”
柳晞皱着眉：“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鸿钧笑了，笑的很灿烂就如一个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从今以后我也是柳晞。”
柳晞惊讶道：“你愿意放弃自己？”
鸿钧依旧在笑：“怎么能叫放弃自己呢？别忘了你也是我充其量我只是想着做一个崭新的自己罢了。或许古师当初选择抹去你们都记忆也是给当初的我们一个浴火重生的机会吧。”
鸿钧的身形缓缓消失，无数闪亮的光点融入了柳晞的意识中。鸿钧的记忆彻底的融入了进来。
鸿钧变成了柳晞，也改变了柳晞。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并不是人生来即是善良的，而是一无所知所以不恶。当人被彻底的抹去了所有的记忆和潜意识又能分辨出自己谁能？
眼前的一切如过眼云烟般缓缓消失，鸿钧选择了成为柳晞，这也让柳晞很轻松的把意识中所有的恶念和善念全部剥离，逼到了意识的角落。
注视着自己由无数意念核心构成的意识，盯紧了意识角落相互交织的善和恶。
柳晞没有丝毫犹豫，一道能量化刃斩了过去。
撕裂的痛苦传遍了整个意识，那一部分核心被柳晞斩了下来其中相互交织着磅礴的善念和恶念。
这部分核心，犹豫其中的念头彼此相互矛盾很难形成真正的意识如果不出意外会渐渐消失。
摇了摇头，柳晞随手把那部分意念核心丢了出去。意识进入了恶钧留下的身体中，当初的一战恶钧临阵脱逃身体受损并不严重，再有了百万年的修复如今也有着第十七阶段的强度。
嗡！静止不动的身体睁开了双眼，其中泵出来沾沾神光。脸上苍老的面容渐渐返老还童变得年轻，柳晞不是鸿钧相对于仙风道骨柳晞很喜欢以年轻帅气的外貌示人。
一步迈出，柳晞又出现在了荒凉残破的洪荒大地上。
看了看手中拿着的道碑，柳晞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既然我已不是鸿钧，那么就抹去过往的痕迹吧。”
道碑上，那一句鸿钧在最后的疯狂中写上的“疯了！都疯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玄”字。
手中握紧了现在的玄道碑，柳晞凝望天空：“从今往后，道祖鸿钧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玄清逍遥天尊柳晞。”
一步迈出，柳晞消失在了原处。
到了现在的程度，洪荒中已经没什么能威胁到现在的柳晞了，柳晞也可以在洪荒宇宙中肆无忌惮的空间穿梭了。
柳晞站在一片破败的宫殿群中，这里便是曾经的紫霄宫。
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柳晞发出一声悠悠长叹：“唉！物非，人亦非。”
伸手一招，一张羊皮地图自眼前的紫霄宫废墟中飞了出来。
洪荒星宇图，这是当年盘古开辟了洪荒后交给鸿钧的洪荒中枢的最后组件。
本来按照盘古的设想，融合十二组件再配合上定海神针金箍棒和这个洪荒星空图便可念及整个洪荒完成掌控。
可惜，这条路从一开始注定行不通后融合的终究不可能真正完全。
拿起洪荒星空图柳晞仔细的看了看，他打算凭此图找到林默然说实话洪荒星空当年的鸿钧也不曾仔细观察过。
而这仔细一看，柳晞的嘴角不由猛抽：“这古师还是真是...闲那。”
洪荒的大部分都显得很正常，可到了外围这些能量明显虚弱的星球都是什么呀。
圣魂村，被阿银献祭后突破封号斗罗的唐昊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失魂落魄地走进其中。
萧家沦为废物的萧炎仍在刻苦修炼，希望能像以前一样提升实力。
柳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到底闲到什么程度的人才会把这些都挨个都弄出来。
不过此时柳晞也没有太多时间理会这些。
通过洪荒星空图，柳晞很快找到了林默然的所在穿梭了过去。
洪荒大陆的一个荒凉的山谷中，林默然盘坐此处脸上不断露出挣扎之色，时而狰狞凶恶，时而慈眉善目。
嗡！一道人影凭空出现注视着下方的林默然满脸担忧，此人正是柳晞。
感受着下方林默然身上混乱的意念和能量波动，柳晞知道林默然此时正在经历与自己类似的过程。
七天七夜后，林默然睁开了双眼没有实力打进的神光爆射反而有一种极其虚弱的晦暗。
林默然就仿佛没看到柳晞般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林。”柳晞向着林默然轻唤道。
听到了呼唤的林默然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上方的柳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晞哥。”
柳晞看着此时的林默然有些不愿相信的开口道：“小林，你这是...”
林默然点了点头：“我与恶尸的意念交锋，本来我是有很大优势的。可惜，我心中太上超过一切的执念太深在关键时刻被恶利用，最终他败了但我也没赢。我的意识维持不了几天了。唉！”
柳晞沉默不语，不知道怎么能挽回林默然的生命，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劝慰林默然。
林默然看着柳晞突然展演一笑：“晞哥带我去当初古师所化镇压聂重天的世界吧，我想在消失前见见古师，是我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柳晞没有多说话，伸手抓起林默然直接破空而去。
当初的洞天，如今已成生机盎然仙气飘渺的大陆，这也是洪荒大陆上最后的净土了。
此时此刻，洪荒最后的仙土上柳晞站在着中央的通天巨柱之下良久不语。
林默然虚弱地看着眼前直入云霄的巨柱，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古师，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林默然闭上双眼，最后的意念波动缓缓散去。
柳晞眼睛一眯，伸手一招林默然即将溃散的意识被他伸手招了过来。
手一挥一道城墙出现在了上空，轻轻一点魃的残存的意识被柳晞摄了出来。
一推两道能量裹着两道意识向着远方而去。
柳晞看着那两道消失在天际的光芒喃喃道：“但愿你们某一天可以归来吧。”
转头柳晞看向那通天巨柱缓缓一躬身：“古师，谢了。”话落柳晞临走之前做了最后一件事，他把伏羲的意识也分离出来用能量送了出去。
做完一切不在留恋，柳晞转身离去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了盘古当日决定的目的，盘古给了自己和林默然机会同时也是给了他自己一个机会，柳晞有种预感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一同回归。